现眼的儿子,妈妈则在一旁哭个不停,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爸妈不来燕京的消息,甚至都需要让班导来传达了。
我以前可是你们的骄傲啊,现在我在外面受了莫大的委屈,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我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不先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你们的独生儿子啊。即便我让你们丢脸,可你们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问啊……
武帅默默流了半晌眼泪,忽然爬起来,对班导说:“胡老师,我今天还没找到去处,东西也还没收拾。不过您放心,只要您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晨您再来,我肯定不在学校了。”
班导是来执行校方命令的,但他也知道武帅是替孙坦背了黑锅、被别人牺牲了前程,心底也有几分不忍,略一犹豫便答应了武帅的请求。
一个晚上而已,凡事不能做得太绝,给别人留一个喘息的余地。
但是他没想到,一个晚上还没过,就出大事了。
班导和宿管、保安走后,武帅从寝室拿了一把水果刀,急匆匆就出了门,几番打听,最后在校外的一个饭店找到了正在里面跟几个学生会成员一起吃饭的孙坦。
隔着饭店的玻璃橱窗,武帅愤怒的发现,原来跟孙坦一起吃饭的,竟然是那几个和自己一起替孙坦背黑锅的助学帮成员,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人非但一点都不恨孙坦,反而在饭桌上轮流殷勤的给他点烟敬酒。
一种完全被孤立出卖的感觉,打消了武帅心里最后那一丁点犹豫。
武帅在门口蹲了一个小时,直到孙坦他们醉醺醺的从饭店里出来。
武帅看着孙坦在几人的簇拥下越走越近,立刻迎了上去,挡在了孙坦的面前。
“那个,是你啊武帅,你怎么在这?”几个跟武帅一起受了处分但没有被开除的助学帮成员,见到武帅时,都有些惊讶,也有些惭愧。
武帅没搭理他们,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孙坦,质问道:“孙坦,我给你卖命两年多,你他吗转眼就为了自保把我卖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武帅的质问,在孙坦看来,像极了那些被自己玩过又甩了的幽怨少女。
他虽然勉强逃过一劫,但他的心情也极其不爽,终究还是记了大过,连自己的堂大伯都没能把自己真正保全,原本家里早就给他铺好了路,一毕业就直接参加国考,进国家部委,现在,眼看就快毕业了,被记了大过,审查肯定是过不去的,家里人只能要求他在人大再上两年研究生,孙永可以帮他搞定导师名额,再在人大待两年,这两年时间里,再找机会把档案抹平。
所以,此时此刻看见武帅这个“叛徒”,孙坦心里也憋着一团火。
“我艹你妈武帅,你他吗还敢来质问我?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的那点龌龊事情,在一勺池边注册小号给你自己洗白、把他妈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
武帅心里咯噔一下,惊讶的同时,也瞬间明悟,原来自己那点小动作,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