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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像是被煮沸一般。
所有的情绪,刹那燃起。
“啊——”
敖虽然依旧跪在地面,但上半身立起,仰面朝着火塘中那看不见顶端的“火焰塔”,高举起双臂,大声吼叫。因为情绪过激,声音带着明显的嘶哑。
像是发泄,又像是呼唤。
澎湃的图腾之力,随着血液沸腾,绽放开来,穿过体表的皮肤,冲出。
身上,火光照耀下的祭祀兽服,受到了来自图腾战士周身气流的震荡,猛然被划出一条条缝隙。
双腿跪着的地方,地面受到了喷发气流的冲击,碎石与尘土四溢飞扬,飞起的沙尘,很快被翻腾出的火焰卷入,吞噬。
敖之后,大头目,狩猎小队的头目,以及各个狩猎战士们,也接连吼叫起来,声音伴随着几乎照亮这一片山林的火光,在山林间回荡。
一股从未有过的骄傲涌上心头。
每一个炎角部落人的心里,都有一份身为炎角人的荣耀与骄傲,这份骄傲,从未消失,从千年前的部落,延续到现在。
用眼去观察,用心去感受,周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大家的每一条血管,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乃至所有的精神,都迅速与这股力量融合着。
邵玄看着火塘的方向,听着周围那些嘶吼声,眼里带着笑意,跟着吼叫起来,与他们一同分享这样的激动。
巫看着满眼的火光,看着火塘之中,那个冲天而起的火焰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双角图腾,眼中泪光闪过。
我们依然强大,我们也从未遗忘,荣耀依旧在,只是我们回来得迟了点。
与此同时,万石部落,万石巫和首领砩岌,看着火塘里面瑟缩的小火苗,面色阴霾。
不止是万石部落,其他部落也能感受到,尤其是中部的部落,那些大部落,感受最清晰,。
他们火塘内的火种都因此而摆动过。只有强大的火种,才能引发如此现象。
是谁?
整个中部,除了已知的那几个,还有谁能做到如此?
很多人思索不明。
在离凶兽山林更远的地方,莽部落的巫,站在莽林的一座高山上,扫了眼周围大片的青绿树林,然后看向一个方向,眼中闪过复杂的笑意:“那帮野蛮人,真的回来了……”
广袤的高原上,丰部落。
老曷看着身上出现的比以前更清晰的图腾纹,干瘪的满是褶皱的面皮抖动着,然后对着一个方向,深深跪拜,一滴滴眼泪滴落在草丛之中,渗入土壤之内。
多少年了。终于被他等到了。
老曷还拉着自己老伴和孙子跪下。不知过了多久,等他身上的图腾纹渐渐消失时,才起身。
老太太还想搀扶一下跪久了的老曷,被老曷推开。他现在感觉浑身都是力气,虽然远比不上那些图腾战士,但是,相比起以前来说,要好得多,提水桶也不带抖的。
见老曷情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