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层高的木楼。家家户户门前摆着一口半人高的黑色大缸,大缸旁一个铁架子,架子上立着十多个火把。
储栋梁走到一口大缸旁敲了一下:“大哥,缸是铜的。”
“铜的?”小愣子跑过去拔出刀刺敲了下,“诶!真是铜的,外面刷了黑漆,缸里黄澄澄的呢,嘿嘿,不会是金的吧。”
“呵呵,小愣子,要是金的还轮到我们见到?”大张拍了下小愣子脑瓜子。
“就算是铜的,这口缸也值个上百光洋了。”胡亮洪走到近前上下比划了下。
“大哥,缸里是什么?”储栋梁掀开铜缸罩着的盖子,缸内半缸咖啡色粘稠物,散发出奇怪的气味。
“这是熟桐油,点火把用的。”胡亮洪从铁架上抽出一支火把,“火把是杉树皮做的,沾上桐油可以燃半个小时。”
“杉树皮还能做火把?”小愣子很奇怪,在沙金县做火把都是稻草秸秆捆扎。
“杉树皮剥下后,上半段要用刀割成一条条丝,但又不能断开,然后一张张树皮缠紧,就做成火把了。”胡亮洪扒拉开火把前段给几人看着,果然,火把上端像一条条细篾条捆扎而成。
天色渐暗,街道上也没有路灯,远处两盏亮着的灯笼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大哥,那是一家客栈。”储栋梁盯着一看,灯笼上有“飞岭客栈”几个字。
“梁哥,那是客栈吗?”小愣子有点奇怪储栋梁怎么知道的。
“灯笼上写着字呢,唉,快走就是,你们眼力不够,看不清。”储栋梁发现最近眼力、听力甚至嗅觉都大大提高,别人见不到听不到闻不到的,他轻松就能。
几人将信将疑,走到一半路程时小愣子叫了起来:“还真是客栈,梁哥,你眼力真了不起,要是打枪那还不是一枪一个?”
“哪有可能,小愣子,你枪法准,遇到情况,我帮你盯着就是。”
客栈的门紧闭着,大张上前“咚咚咚”敲了几下。
“谁?”门后有声音问道。
“过路的,投宿。”
“几人?”
“五人。”
“哪来的?”
“京南。”
门开了,一名中年男子面露微笑向众人拱手:“原来是南方来的贵客,请进。”
“住店还分南北?”贾同山问道。
“不分,不分,长官请。”中年男子见他挎着短枪,说话更加恭敬了。
胡亮洪四下看了看,坐到一张八仙桌旁:“老板,客房待会再去,先弄一桌吃的。”
“好好,都是现成的,各位稍等。”
不一会,伙计就端上一大盆干切牛肉,一锅炖羊肉,一盘咸菜,一盆热腾腾的馒头,外加一坛酒。
储栋梁搬起酒坛子给各人倒了一碗:“嗯嗯,酒香扑鼻,想不到这么怪异的镇子有这样的好酒。”
中年男子拎着一个木盒走过来放在桌上打开:“各位,这是滚水烫的毛巾,一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