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哨声响起。
“麻利点,麻利点,快躲到沙袋后,要起爆了。”一阵急促的催促声。
“轰隆……”
片刻后,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坑底腾起一股烟尘。
“哗啦啦啦啦……”
碎石飞出数十丈,落得到处都是。
“起石拉……兄弟们,动作麻利点,收工有乐子。”一人站在高处,大声指挥着。
“哦……”躲在沙袋后的囚工一阵欢呼,纷纷奔向炸开的石头。
二百多辆板车在坑底来来往往。
一块块石头抬上板车,堆得有半人高。
石头堆满,板车两侧围上八人,一左一右各四个。
“走喽!”
拉板车的一声吼,九人齐用力,数吨重的车咯吱咯吱向前推去。
偌大的坑,从底部边沿起,一丈多宽的车道一圈一圈环绕着一直到地面。
从底部拉一车石头到地面,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原本,是用的马车、牛车拉。
不知什么原因,马和牛总是受惊。短短三天,惊了八头牲口。板车翻了,石头滚下去,压死了数十人。
负责监工的豹子头一怒之下,杀了所有马和牛,肉分给数千人吃了。
娘呃西比,原指望能够早日完工的,结果赔了许多钱进去。
用马和牛拉车,再配上人力,是他自己的主意。
何老板当时听了只是冷笑一声。
骆驼打小就熟悉牛马,见不断出事,也是十分奇怪。
如今,因送了几根黄鱼给豹子头,豹子头已对他另眼相看。
他自然得表现表现,上上下下跑了几次查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一丈多宽的车道,足够马车、牛车稳稳当当的前行。
晦气,这地晦气。
他对豹子头说道。
豹子头一听也对,一个镇子的人都死了,怎么可能不晦气。
说不定常寻春的死也是这个原因。
他吩咐骆驼,请了和尚、尼姑、道士做了三场法事,超度冤魂。
……
……
“团座,师部电报。”
天刚亮,副官敲响了豹子头房间大门。
娘呃西比,老子正睡得香。豹子头嘟哝着,开了门。
“啥事?”他不耐烦地问道。
“师部急令各部长官今日赴河州开会。”副官递过电报和笔。
豹子头拿过签了字:“开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子来了快一年,也没有去师部开过啥会啊。”
“团座,前些日子师部不是有令,让各部加强警戒?或许与此有关。”
“警戒个啥,不就是陆县姜海与沙金驻军火并吗?呵呵,听说死了上百个。娘呃西比,要是老子指挥,会败的这么惨?”豹子头大言不惭地说着。
“团座英明!”副官忙递上一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