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斗大的字。
木匾是整块木头雕出,四个字凸起,原本刷着红漆,日晒雨淋,已经褪色。
从匾额看,是一家老店。
“噌!”
荣鸿涛纵身跃到高处,一手攀住匾额,探头向后看去。
匾额两头,钉着两根拇指粗的铁钉,上面锈迹斑斑。
手再摸下匾额表面,厚厚一层灰。
他跳下,对众人说道:“这是家老店。”
“大哥,管他什么时候开的,先进去看看再说。”储栋梁其实平日很少到南门,刚一想,没有进去过也是正常。
贾同山此时已把旅店对面开煤球店的老板叫了过来。
煤球铺子老板姓徐,五十七、八岁,满面红光。
“徐老板,通达旅店开了多久?”
“搭头三年。”
“确定?”贾同山眼睛一瞪。
“我那个铺子开了快三十年了,旅店是前年十月份开的。”徐老板回头指了指煤球铺子。
“旅店平时生意怎样?”
“不咋样,太偏了,日里难得看到有客人进出。”
“你进去过?”
“没事去那干嘛?呵呵,不瞒几位,他们从没到我这里买过煤球,老死不相往来哦。”徐老板似乎很生气。
前年十月份,正是储栋梁发现无常令后两个多月。
算起来,通达旅店已经开了有十八个月。
如果按照十八个月算起,正好是沙金县城极不安宁的日子。贾同山和警局里的其他人,多忙得不可开交。此地又偏,没来巡查也算马马虎虎说得过去。
“不对啊,徐老板,我看招牌都旧了,怎么可能才开一年多?”荣鸿涛仰头又看了看
“这位老爷有所不知,三十年前这里本就是旅店,也叫‘通达旅店’。店老板我也熟,不料一家子六口突然死在店里,唉,那个惨啊。说起来,这栋房子不干净,闹鬼呢。”徐老板瞅了瞅门匾:“我在对门开了煤球铺子,天天见这四个字,瘆得慌,就帮他拆了收在屋里了。”
“店主死了房子就一直空着?”
“店老板有个哑巴兄弟搬来住着。”
“哑巴呢?”
“现在这个老板盘下这栋房子,给了哑巴一大笔钱,他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问过徐老板话,广能留下继续打听通达旅店老板、伙计相貌,其他人进了大院。
数十具尸体排成数排,直挺挺躺在地面石板上。
安若柳“咦”一声,回头对储栋梁说道:“梁哥,这个院子确和‘将军府’很像。”
“或许是同一个工匠造的。”储栋梁应了一声,低头看着地上尸体。
全都是一刀割喉。
干净利落,绝没有第二刀的。
“阿弥陀佛,徐老板刚说日里见不到客人进出,他们又是什么人?”广元蹲下查看一番,又站了起来:“刀法纯熟,同一个位置,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