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千五百多身强力壮的士兵协助,城墙修筑速度一下又加快了许多。照这样的进度,再有二十天,就能全部完工。
曹丹丹终于松了一口气。
图纸设计、资金筹集、劳工病患救治……
她忙完这个忙那个,数月来,几乎没有停。
曹府二楼是她的闺房,此时,她正站在窗口,望着院子里盛开的红玫瑰出神。
玫瑰是她出国留学前亲手栽的,种在两口大缸内,繁茂的枝叶早已遮蔽缸口。
如果一切都是一场梦,该多好。
她呆呆想着。
这二年,对她来说,就如同一场没有醒来的噩梦。
陷在月亮门九死一生,被何朋义侮辱。
虽然那个畜生已被她的梁哥一刀斩杀,但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如果不是储栋梁重伤,她不会再回到沙金县城。
而如今,她的心空空荡荡,不知在何处安放。
见着父亲一下衰老许多,她没有勇气再离开、再逃避。
曹丹丹突然笑了下。
她想起当日储栋梁来应聘,见着她这个“二公子”是个女孩,惊讶地模样。
木头,她喃喃自语道。
当初叫“木头”时,储栋梁还连连说好,说是听着亲切。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而如今,储栋梁早已不是在码头扛大包的苦力,而是名动江湖的豪杰。
曹丹丹自然清楚,这两年江湖上发生的许多大事,都与储栋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储栋梁的一举一动,已关乎到无数人的命运。
命如此!
她与储栋梁只能越走越远。
佛祖!我究竟做错了何事,老天这么惩罚我。
曹丹丹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无声地流下。
“朱妈,小姐在家吗?”曹瑞海匆匆进了院子,问着在院子里晾衣服的佣人。
“老爷,小姐在二楼。”朱妈忙回道。
曹丹丹在二楼已经听到,忙擦了擦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爹,我在呢,有事吗?”
“丹丹,你到书房来下。”
曹丹丹在镜子前照了照,理了理头发,抑制住内心的波澜下楼到了书房。
“丹丹,爹一早在办公室接到白次长电话,说是已经帮爹安排好,过几日有委任状到。”
“爹,是让你到省城工作?”
曹丹丹颇感惊讶,自从自己被月亮门掳走,白家就未再和他父亲联系过。
甚至自己九死一生活着回到沙金,白家也没有丝毫慰问。
眼下正是沙金县城修筑城墙的关键时刻,白西崇怎么会突然善心大发,为父亲工作上事情操心?
当初父亲可是求着白西崇,让想办法调到省城。
白西崇暗示,她曹丹丹得嫁给他儿子白力平,才愿帮这忙。
白力平,一个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