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六尺多宽,临近城墙一侧是一片砂石地,再往内,是干涸的护城河,外侧则是一片麦地。
与沙河城附近的麦地相比,这一大片麦地高低不平,明显差了许多。
储栋梁凝神看了看,土路上积雪没有脚印,土行孙应是在下雪之前到那洞窟拿到那尊铜兽。
“几位,跟紧点,双脚高抬轻放,不要拖着走。”储栋梁拽了拽绳子。
土路积雪覆盖,路况不明,高抬轻放,可避开路上杂物。
几人踏上土路,正往前走,远处城墙之上,突然有灯光闪过。
“停,都蹲下。”储栋梁早已瞥见,忙拽了拽绳子:“有巡哨。”
“白天不见人,晚上有巡哨,真是怪哉。”广能低声叹道。
城墙上巡哨的灯光越来越近。
“咯吱,咯吱……”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巡哨之人,不下五六个。
偶尔,有人从垛口探出头,手电光扫过。
储栋梁注意到,城墙上巡哨用的手电并非专业强光手电。他们和城墙之间隔着护城河和一片砂石地,从城墙顶到他们蹲的地方至少五十丈,又非月夜,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小。
因而,他低声关照众人不要动弹,即使有手电照来,城墙上的人也看不到下方。
“头,冰天雪地,赶紧转一圈好回屋喝酒。”
“哼哼,昨日城主接到严令,严密监视各色人等,遇不明身份的人要严加盘查。城主今日一早训话,你等几个这么健忘?”
“嗨,飞岭镇连城门都不设防,随便人进出,天寒地冻巡个鸟。”
“城门不设防,是有意为之,这是城主高明之处。”
“头,你倒是和兄弟们说说,有何高明?”
“一个破败的镇子,如派人在城门严查,必定引起他人怀疑。城主说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吓住外人不敢随便进城。哼哼,最好见机再多弄死几个。人啊,怕了就不敢来了。”
“城主英明。”
巡哨的几人,边走边聊,经过城门洞口上方,也手电照了照大路,继续往前走去。
等脚步声渐远,储栋梁慢慢站起,拉了拉绳索:“走,加快速度,听他们的话,似乎最近风紧,巡哨的可能不止一支。”
一边向前走,储栋梁一边把刚才听到话说与几人听。
土行孙暗自诧异不已,他虽也听到城墙上几人似在说话,但寒风凛冽,连片言只语也没能听明白。
而储栋梁竟然听得一字不落。
……
……
几人进入一片松林。
储栋梁回身看了看,松林密杂,城墙已完全见不到。
他打开手电。
“土行孙,洞窟在哪个方向?”
“往前大概五十丈。”土行孙果然非同一般,只向四周瞄了眼,就已辨别出自己所在位置。
几人顺着土行孙指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