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的侄女嫁进来,大哥怎么还去了关边?
谢元娘也明白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事让二婶哭成这样,定是大哥出事了。
谢二老爷绷着脸,“以后不必提那个不孝子,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老爷。”阮氏听了心急,可看着院里的谢文惠姐弟三人,嘴翕翕了半响,才道,“德哥还小,也只是一时糊涂,现在让人去找他.....”
“找他回来还能赶到考场吗?”谢二老爷接了她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人也似一瞬间就苍老了,摆摆手往外面走,“由着他吧。我知他不喜欢笔墨,便是平日里用功也是做给我们看的,如今也算是让他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离开。”
声音越来越远,到最后听不到。
阮氏靠在床头愣愣发呆。
玉姐低声的哭泣,谢文惠小声的劝着,大哥突然走了,因为什么二叔二婶也没有说出来,谢文惠担心的不是大哥,而是有些事与前世不同,可是大事却顺着前世的发展而发展,比如她在族学辩论会上没有出头,父亲也出事了,大哥现在又去了边关。
那是不是说她还会嫁给贾乘舟,仍旧走前世凄惨的一生?
想到这些,她打了个冷战,面上也露出凄惨的神情来。
落在阮氏眼里,误会成她是担心儿子,对孔氏的怨恨到也淡了些,大嫂虽不好,可孩子们与二房却亲近。
“你们也不要为德哥担心,由着他去吧,你二叔说的对,强拧的瓜不甜。”阮氏从来没有想过让儿子给自己争个告命什么的,只要儿子平安健康就好,可惜事与愿违,人跑到边关去了,这才是她晕倒的原因。
谢文惠劝了几句,见二婶仍旧打不起精神来,姐弟三人这才告辞,由着玉姐陪着阮氏说话,回大房的路上,姐弟三人一路的沉默。
到了院子门口时,谢元娘担心的看着鸣哥,“要不要到二姐那里坐坐?”
鸣哥平日里最崇拜大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是最难过的一个。
鸣哥抬起头,总板着像夫子的小脸上,此时也露出孩童的稚嫩,“二姐,大哥为什么要去边关?要走为什么不早走?偏偏现在走?”
“是啊,为何这时候走?”还是父亲出事的时候走的,谢元娘呆愣了一下,“难不成和父亲有关?”
鸣哥错愕的张开嘴。
谢文惠原不想理会两人,此时却听不下去了,“元娘,和鸣哥乱说什么,父亲出事,怎么能与大哥春闱有关。”
一边又叫着鸣哥,“鸣哥,我正好要去母亲那里说说大哥的事,你同我一起去吧。”
鸣哥想了一下点点头,和谢元娘颔首告别,谢元娘站在原地,唇动了动,最后看着鸣哥无精打彩的样子,心想此时还是不与谢文惠计较了,不然总要怂她几句。
他们是一大早得了信就去了二房,回来时已经巳时初,谢元娘刚进院子,就见醉冬迎了上前,“姑娘,小爵爷那边给您送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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