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砚姐又道,“姐姐如今才认回府,母亲那边多给姐姐些东西也没有什么。”
常嬷嬷脸一红不说话了。
砚姐虽看着书,却没有看下去,虽然安静了,心却静不下来了,她明白常嬷嬷说的没有错,她不能一直将自己关在院子里,甚至以前她还羡慕过谢元娘活的洒脱。
可真要做的时候,她又做不到。
夜里,孔为也从前院的书房回来了,一进正房看到妻子还在忙碌,甚至心情有很好,他笑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舒氏头也没回,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孔为却认识,“那不是你陪嫁的东西吗?怎么放在这了?”
“这里面是我及笄时祖母送我的宝石,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动过,如今元娘和砚姐长大了,又到了金陵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拿出来给她们用吧。”
孔为笑了,“哪里用你动这些,明日从我的私库里找找,我记得有几匣子这东西。”
他是知道妻子很珍贵这匣子的宝石,毕竟意义不同。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意义怎么能一样,不过老爷既然说了,那我就代元娘和砚姐先谢谢老爷了。”
孔为笑了,“我的东西可不就是给她们的,听你这么一说,像我还要分给别人一般。”
小舒氏笑了,“还有四个儿子呢,他们不在乎,却还有媳妇,总不能让他们为难。”
孔为哼了哼,“不必理会这个,咱们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由不得别人说。鸿哥媳妇做的事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元娘求情瞒着,我早就让鸿哥休了宋氏回去。”
小舒氏也同样的感觉,“齐澜松一个迂腐的书生,如何能配得上我的元娘?”
原本就不喜欢小宋氏,此时却越发的不喜欢,可为了府里的安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次日,一家人用过早饭,谢元娘便坐着马车去了王御史府,孔家是大世家,马车大而华丽,里面的布置不奢华却很舒适。
谢元娘靠在马车里完全可以躺着,还是令梅说怕弄乱了发髻,她这才一直会着。
王御史府在东街那边,要有半个时辰的路,谢元娘怕在路上耽误久了,便让马夫找僻静的巷子走。
哪知道半路就被人拦了下来,还是个熟人。
少年一身的青袍,背手而立,不在是谢元娘第一次见到时的黑瘦少年,已有男子的俊朗之姿。
想不到几个月不见,马尚的变化又是另一番的姿态。
“马某自知今日失礼,却有几句话要单独和二姑娘说。”马尚目光灼灼,盯着马车,似要透过帘子看到里面的人。
令梅紧咬下唇,看着自家的主子,大气也不敢喘。
谁能想到那般规矩的人能做出拦马车的事。
谢元娘也没有想到,她恍了恍神,想起了那个在山上对她承诺的少年,不过数月不见,沧海桑田,两个人就成了陌生人。
敛回神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