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礼物她想了又想,知道江篱喜欢书画,最后又厚着脸皮临摹了一副兰襟居士的画。
这日顾老夫人又让她到府上来玩,谢元娘便将画带上了,哪知道进了府,下人带她却是直接进了竹笙居。
到顾府来了这么多次,谢元娘还是第一次到竹笙居来。
她对这里并不陌生,前世她来过几次,也正是那时看到了风腊花,然后喜欢上了。
不过她并不敢表露出对这里熟悉,由着下人带路到了书房后,看到小叔叔坐在窗下看书,外面下着雪,窗户开着,不时有雪花飘进来,可屋子里并不冷。
“过来坐。”顾远很随意的靠在软榻里。
谢元娘在他对面坐下,却有些拘谨,主要是这样坐在软榻上,是亲近的夫妻之间才做的,如今她却这样坐下来,总觉得关系有些不正常。
“听说母亲叫你来府上,我让人将你带了过来。”顾远想到母亲频频让元娘来,他知道母亲是为何,可想到这丫头在母亲面前叫她二爷,那娇弱弱的样子,顾远就有些头疼,为了不让母亲看笑话,他干脆将人直接从大门处拦到了这里,“那边有书架,喜欢什么书到上面去找,待中午我带你去母亲的院子,用过午饭便送你回府。”
谢元娘听了,放松下来,嘴上说的话却很甜,“小叔叔不用担心,在老夫人那里我不会暴露。”
“是,你做的很好。”小丫头天真的样子,鬼灵精怪的,顾远难得露出真心的笑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他放下了手里的公务,难得有兴趣多说几句。
谢元娘耳朵微微一热,“是一副画。”
“画?拿来我看看。”顾远坐了起来。
谢元娘不情愿的将画放到了方几上,“这是家师画的,我求了他画的,**姐要回大西北,我想着送她礼物。”
家师?
顾远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打开之后,一副雪景图映入眼帘,画风与他的十之八九,这丫头到是把他的画精髓都学了去,便是他也不得不暗暗佩服。
他放下话,“你与兰襟居士学了多久?”
谢元娘的脸就更红了,和别人说谎她是能说的有多真就有多真,可是面对小叔叔,她总是抹不开脸,却又不想扯破谎言,只能硬着头皮道,“有七八年了吧。”
“噢,那时你才几岁,你师傅很疼爱你吧?”顾远又问。
门外的江义正在偷听,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疼不疼的二爷不是最清楚吗?
明明自己就是兰襟居士,不戳穿二姑娘在说谎,还逗弄起来。
原来二爷有这样的嗜好。
屋里,谢元娘不知道她两边的脸都已经红了,还在硬撑,“很疼,师傅他老人家说,此生收到我这样的徒弟是他最大的造化。”
噗嗤。
外面的江义笑喷了。
可不是最大的造化,二爷这样的人物,二姑娘嫁给二爷好就是捡了大便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