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娘游刃有余的在众夫人中走动,一天过去,到了晚上只觉得腰都直不起来,顾远一边轻手给她按腰,一边说着准备去江南的事。
谢元娘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在山谷里呆了三年多,她早就习惯了每日无所事事,哪里像今日这样与人周旋。
顾远听到身下的人呼吸平稳,唇角勾了勾,这才扯过被子轻手将人盖住,吹了灯休息。
院子里,湛哥小声劝着弟弟,“你看看,父亲母亲已经歇下了,咱们也回去吧。”
衡哥嘟着嘴,“娘怎么不叫我?不搂着我她睡得着吗?”
湛哥看着天真的弟弟,最后道,“今日可能是累到了,明日就会睡不着了。”
衡哥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这才跟兄长走了。
屋子里面,顾远自是没有睡,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特别是儿子之间的对话入耳后,他面上神色更加温柔。
一夜好梦,除了一大早闯进来的吵闹声。
顾远拧着眉,刚睁开眼睛,院子里的声音就更大了,甚至还在直呼他的名子,“顾二,你出来。难怪让我去西南,原来你是要把我支走,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嚣张的敢直呼顾远名子的,除了蒋小爵爷,全金陵也打不出第二个了。
身旁,谢元娘也醒了,“谁在外面叫你?”
“蒋才。”顾远回了一句,扯开被子下床,一边道,“你在睡一会儿。”
听到是蒋才,谢元娘就精神了,何况时辰也不早了,她坐了起来,“都醒了,就一起起吧。”
顾远叫了人进来,令梅和寒雪进来了,顾远则自行的穿好衣袍出去了,毕竟院子里还有个闹腾的。
他一出去,蒋才安静了,一双眼睛却狠狠的瞪着顾远。
顾远双后负在身后,“小爵爷一大早闯进顾府,不知是何事?若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待明日我定要告到皇上那里去。”
蒋才气的直蹦,“顾二,好个小人,你明知道小爷指的是什么事,你现在还在这里装傻,当小爷是两岁的孩子吗?你现在还学会告状了,还要告到皇上那里去,小爷不怕,你去告吧。你走开,小爷现在要见谢二。”
顾远冷着脸,“小爵爷好没有规矩,一大早跑到府上来竟要看内人。”
“什么你的内人,你的内人是南阳郡主,你别以为谢二好骗现在就又欺负她,她刚出事你就娶了别人,现在她回来了,你就又马上装没有做过了,谢二心软,小爷可不心软,再不会让你伤害她。”
屋子里,谢元娘由着令梅和寒雪梳头,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耳里都是蒋才的话。
上前蒋才是她的死对头,谁能想到今生蒋才为她痴情如此。
这就是因果循环吧,前世蒋才欠了她的,今生来还了。
“姑娘。”令梅看姑娘沉默,生怕姑娘心情不好,“其实二爷心里更在乎姑娘。”
谢元娘笑了笑,“抓紧梳头,我好出去。”
以蒋才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