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这三者的反应会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所以这就是你出使的意义,”泰尔斯怔怔道:
“为下一场战争或谈判做准备,无论是星辰,还是黑沙领。”
新星,以及龙血。
他绷紧了手臂。
快绳轻哼一声,语气透漏着讽刺:“是啊,无论是拉拢你们的北境、分化星辰内部,抑或修改《和约》获取利益、打压黑沙领,顺便为我累积未来选王的威望……父亲,他总是这么计划周全,一举多得,一件简单的事情,能被他玩得花样繁多,意义深远。”
说起努恩王,快绳的情绪低落了不少。
“别跟他在一个棋盘上对弈,泰尔斯,因为你不知道在这局棋里,他的手段有多深沉,底牌有多少张,”快绳表情淡漠:“而那些被父亲玩弄鼓掌之上而不自知的人,则无比悲哀。”
别跟他在一个棋盘上对弈……
玩弄鼓掌之上而不自知的人……
泰尔斯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想起和查曼王在马车里的对谈。
在说起努恩王时,无论他还是查曼,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感到那一丝发自内心的敬畏与心寒。
谁曾想到,一个死去多年的人,还能让他们如此狼狈?
快绳的语气充满了复杂的愁绪:“我猜,查曼和康克利,他们在无数次对抗国王的失败里,终于体悟了这一点:别跟努恩王玩游戏。”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后来的事情,大概是许多骑士小说和吟游诗的范本,”快绳勉强地笑着:“我父亲终于发现,他的儿子和继承人居然迷恋着一个乡下的牧羊女,为此抗拒着他的使命。”
泰尔斯扬起眉头:“我猜,天生之王不太高兴。”
“不太高兴?”
快绳冷笑一声,口吻带着淡淡的怨恨:“你的用词太礼貌了,泰尔斯。”
“然后呢?”泰尔斯问道。
快绳顿了一下。
这一刻开始,他在黑暗中的剪影变得萧索而凄凉。
“父亲私下派人去了我的封地,泰尔斯。”
快绳失落地道:“他找到了丹娜。”
“他找到她了。”
久久的沉默。
好半晌,泰尔斯才艰难地开口追问:
“发生什么了?”
快绳似乎不太有说下去的动力和欲望,可他毕竟重新开口了,这一次,他的声音嘶哑起来。
“丹娜死了。”
说话的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动不动,毫无生机:“就在我闻讯赶回封地的那一天。”
泰尔斯屏住了呼吸。
快绳干巴巴地道,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发疯似地推开白刃卫队,却只能在羊圈里发现她冰冷多时的遗体,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她是被毒死的。”
快绳的声音颤抖起来,带着恐惧与悔恨俱备的浅浅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