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所以才未在城门口出现。
闻听赵无恤再次前来探望,他还让儿子孔鲤亲迎出门,向无恤道谢请罪。
在充斥着药味的屋内,赵无恤坐于榻侧如此安慰道:“城邑内外的盗寇已经铲除干净,还请孔子安心休养。”
“中都有大夫和弟子们主持,我自然放心。”
侧躺在榻上避开伤处的卷须老者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但依然笑容可掬,但在旁侍候的儿子和宰予等弟子则忧心忡忡。唯独颜回看似不悲不喜,依然和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照顾着老师。
赵无恤还有军务要处理,所以很快结束了探望,孔鲤也受了父命,擦拭干泪水跟了出来招待。
孔子之妻是宋国的亓官氏,一个世代做礼器的家族,孔鲤之名,是因为其诞生时鲁昭公赐孔子一尾鲤鱼。他约三十岁上下。并未继承孔子高达九尺的体格,只是中等个,容貌清雅,蓄着淡淡的须。
虽然是孔子的儿子。理论上应该把他的学问作为家学传下来,不过孔鲤天资不高,名声不显,在中都也没有任职,只是一直白身读《诗》、《书》,帮孔子打理家宅。
“伯鱼在内侍候孔子就行。中都的一应事务,有子有、子我、仲弓等协助,御寇之事则有我,孔子安心养伤即可。”
赵无恤现在的身份是小司寇、中大夫、三邑封主,地位比起中都宰孔丘高了不知几何,接管中都一把手理所应当,不过他又让孔门诸弟子各司旧职,保证这座劫后余生的城邑维持下去。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孔宅的前后进侧门相通,侧门是个亮门,斜对正堂。临出堂前,无恤瞥见后院里似个花园,园圃打理得十分细致。
院子侧面则是庖厨,一位少女正在从那儿朝院内走来,正好遇到赵无恤和孔鲤。
“好高的个头……”
这便是赵无恤对她最深的印象,七尺有余,八尺未满,能与赵无恤比肩,是他来到春秋后见过最高的年轻女子,所以两人能够双目平直相对。
只见这少女十四五岁,头上还是未嫁少女的发型,鼻梁高挺,模样俏丽,身穿庄重的曲裾深衣,颜色朴素,却越发衬出发鬓黝黑。
少女见到陌生外人后一愣,随即侧身闪在旁边,低垂着首,朝他们各自行了一礼,一礼是对客,一礼是见兄长。
她举止颇有礼节,赵无恤还见其手上端着一个木盘,上面盛放着黑漆漆的陶罐和陶碗,在秋日里冒着热气,大概是孔子之妻在庖厨里熬制的药剂。
赵无恤不好问这是何人,反倒是孔鲤在那少女身影进入居室后勉强笑着介绍道:
“此乃舍妹。”
原来是孔子之女,难怪那么高身量,比孔鲤都要高出几分。赵无恤微微点头,虽然她未说话,但一丝不苟的儒式礼仪和那鹤立鸡群的身高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过赵无恤装在心里的却是另一件事,来到邑寺后,他便立刻喊来那个在此帮忙处理政务,统计俘虏数量的司寇署佐吏。
赵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