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就背着他们造反了。
造反也就算了,还失败的这么可笑。
现在,人也跑了。
让他们如何应对啊!
继续做大皇子一党,等他卷土重来?
还是现在就改弦易辙……
哎,头疼。
同样头疼的,还有皇上。
睡了一觉,怒气是压下去些,可到底心里憋闷。
御花园里,皇上无精打采的坐在六角重檐亭的椅子上,倚着栏杆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鱼。
一把鱼食,惹得鱼儿挤破头的争。
皇上瞧着,满目嘲谑。
“争什么,不争,就能饿死你们!”
福公公立在一侧,无声的叹息一声。
一个小內侍走来,“陛下,云王到了。”
皇上面无表情的撒了手中鱼食,转头,“让他进来吧。”
须臾。
在小內侍的引领下,云王绕过重峦叠翠,出现在皇上面前。
一步一步走来,没走一步,腿似乎都要拐一下。
皇上皱了皱眉。
福公公立在皇上身后,盯着云王有些不大自然的那条腿。
待走近了,行过礼,皇上指了石凳,“坐吧,你我君臣,私下里,没有这么多讲究。”
云王恭顺的笑,“礼不可废。”
说着,还是坐在皇上指给他的石凳上。
“这腿,还不好?”
云王就笑:“战场上落下的老毛病了,难好,加上臣住的地方,常年湿气重。”
说着,云王满目恳求,看向皇上。
“求陛下给云裳指个婚吧,不求是皇子,纵然是个郡王也可,臣把手里的兵权交给她,臣就能回京都这边安度晚年了,也养养这条腿。”
皇上玩笑道:“昨儿大殿上,你可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回去之后又被云裳软磨硬泡了?”
云王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笑过,恳求道:“云裳的功夫不差,也的确跟着臣上过几次战场,不是臣自卖自夸,的确她有几分军事才能,眼下,云王府除了她,无人能接手这军权了,若非不得已,臣也不想将这兵权给她一个姑娘家啊,臣是怕毁了叱云军。”
皇上笑道:“孩子们的婚姻,到底是大事,岂能你我亭中一坐嘴皮一碰就能定了的。”
云王还要再说,皇上率先开口。
“明日,要用镇国公做法,来祭奠大佛寺后山聚集的那些威远军亡魂,眼下,京都的武将,也就是你和苏清,战场厮杀的经历多些,宏光大师的意思,是希望你们都能到场。”
云王立刻道:“那臣就去。”
皇上点头一笑,重重一叹,起身。
背对着云王,凝着不远处的红墙绿瓦,道:“昨儿,好好的接风洗尘宴,硬是被那孽障给搅合了,改天,朕请你喝酒。”
云王眼底,有一缕古怪的神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