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
隔着一段距离,小厮阴测测的笑,“这马车,是我平阳侯府的马车,你坐,怕是不合适吧!”
徐妈妈带了东西从屋里出来。
“你莫要太过分了!”徐妈妈咬牙道。
小厮耸肩,“过分吗?我只是不让外人坐我家的马车而已!你们,把车看好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坐上我平阳侯府的马车,冒充夫人!”
说罢,小厮转头进了屋里吃西瓜。
老管事有些看不下去,从银票里抽出一张给了徐妈妈。
“村子里有租马车的,您拿着给夫人租个马车吧,你们带着东西,去哪都不方便。”
说着,打量了一下朝晖和徐妈妈,又道:“换身衣裳吧。”
这话,徐妈妈明白。
她们穿的绫罗绸缎,只怕还未走多远,就被人惦记上了。
感激的朝老管事屈了屈膝,徐妈妈没有接银票,却是问她要了两套粗布旧衣裳。
主仆二人,拖着满身的屈辱,离开庄子。
朝晖的嫁妆是丰厚不假。
可当初镇国公夫妇被关,为了救人,她花了不少银子。
两个比较好的庄子,都被她变卖了。
眼下,只余一个私宅,距离十里铺不算远。
徐妈妈租了马车,主仆二人,直奔那私宅。
朝晖一辈子没有做过这种拉货拉草的马车,徐妈妈原以为,坐上马车,朝晖又要大哭一顿。
却意外的发现,朝晖一片平静。
徐妈妈心头揪起,唯恐她心里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胆战心惊,徐妈妈一路盯着朝晖。
朝晖倒是一路坦然。
马车的颠簸,小厮给的屈辱让她一点点醒过来。
她若继续如此下去,她的儿子,必定要遭受同她一样的屈辱。
宫里还有太后。
她还是皇上御封的郡主。
她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死死抓着马车边缘,朝晖眼底,腾起从未有过的光。
而此时,平阳军守着外环,兵部刑部京兆尹三方联合守着内环,自青云山逃离之后,一直被困在环中的齐王一行人,也在朝十里铺奔来。
原本,是可以回徽帮的。
可三和堂的人,前几天在徽帮明目张胆设起监控点。
也不知道三和堂到底有多少人。
监控点设立的密集程度,几乎将徽帮包围成一个圈。
走几步就能遇到一个三和堂的人。
简直让人怀疑,这里是徽帮的总部还是三和堂的总部。
徽帮回不去,城里进不去,京郊出不去,京兆尹又成天带着人各村各镇的搜查。
没办法,他们只能打游击。
这个村儿躲到那个村儿,这个镇躲到那个镇。
好在,十里铺这边,有一个大皇子当年置办的私产,当时不过是为了藏兵器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