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没想到在深夜无人知晓的角落,这个看上去秃头油腻的中年男人,竟然还有如此热血刻苦的一面。
检查了一下病例和监测数据,温蒂露出职业微笑:“馆长,你的伤势恢复情况非常不错,今天可以出院。我帮您拆线吧。”
馆长连忙道:“有劳你了。”
温蒂一边帮馆长拆脑袋上的绷带,一边叮嘱:“馆长以后训练还是需要悠着点,不要做难度太高的动作。像这样的脑部损伤,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容易引起脑震荡和意识紊乱,还容易留下后遗症。”
馆长嘴角浮现苦笑,嘴上道:“是是是。”
温蒂装作不经意道:“馆长,上次送你来的那人,是你亲戚吗?斯斯文文的,他是干什么的啊?”
馆长表情有些不自然:“啊,你说他啊,是啊。他是我们武馆刚刚聘请的首席,实力挺不错。”
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完之后,馆长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愈合的伤口,里面开始隐隐作痛。
温蒂很吃惊:“天呐,他居然是首席?我看他长得文质彬彬,还那么帅,还以为是个老师呢,竟然是首席!”
馆长叹口气:“温蒂,我和你说,人不可貌相,要不然会吃亏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叹气。
“馆长说得是。”温蒂应道,接着话题一转:“首席不是本地人吧?以前没见过呢。他长这么帅,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馆长连连摇头:“他你就不要想了,你们不是一路人。”
都是多年的街坊邻居,他可不想看到温蒂的脑壳被打破。
温蒂的目光黯淡下去,嘴上道:“我想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想!哎呀,我想起来了,馆长你头上的绷带不能拆。里面还敷着药剂,三天之内,不能洗澡哦。”
馆长不满道:“温蒂你这变脸也太快了!”
“真的啊!里面的药剂是我专门赠送馆长,没收钱。”
馆长摸着头顶的绷带:“什么药剂?不是说伤口已经痊愈了吗?”
温蒂眨了眨眼睛,语气欢快:“专治脱发的生发剂!”
馆长:“……”
离开石川医院的馆长,犹豫了片刻,还是朝武馆方向走去。
没一会,他便来到武馆门前,脸色顿时异常难看。
大门空荡荡,原先他花费巨资定制的气派武馆手工雕龙木门不翼而飞,只留下几根断木残桩。透过空旷的走廊,武馆内激荡的气流割裂声、拳脚撞击声隐隐传来。
馆长鼓起勇气,心惊胆战地一步步朝里面挪。
当他走进馆内,里面激烈的训练场景,让他愣住。他完全无法捕捉到里面任何一道身影,太快了!
忽然,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
一道白色身影重重砸在他面前,地面厚实的合金地板,出现蛛网般的龟裂纹。
地面传来的震动让馆长差点站立不稳,这么可怕的撞击,岂是血肉之躯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