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其实是在拖时间。现在时间是在他们一边的,只要能够拖过一两年,随着中国国内冶金装备市场的回暖,秦重的经营状态就会好转,届时至少西北省这边就有可能会改变主意了。”
寺内坦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让西北省和中国外贸部给他施加更大的压力呢?他不敢公开地反对这件事,就说明他是有所顾虑的,他顾虑的是什么?”
“当然是一个名义问题啦!”长谷佑都脸上现出一些阴森的笑容,“看起来,我们也只能是从官方途径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怎么讲?”寺内坦和吉冈麻也同时问道。
长谷佑都道:“冯啸辰所以不敢公开反对我们控股秦重,是因为中国政府正在积极谋求复关,现在正是复关谈判最关键的时候,中国政府是不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授人以柄的。他们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们的手段。我要给公司打电话,让公司通过通产省来向中方施压,我就不信中方会为了一家企业而与日本交恶。”
寺内坦耸耸肩膀,说道:“我认为你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而不是通过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技巧去解决问题。”
三立制钢所在日本也是数得上号的大企业,与日本通产省有着良好的关系。在得知谈判陷入僵局之后,三立制钢所找到了通产省官员,向他们反映了在中国受到的“歧视性待遇”。通产省的官员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事实上,这也是他们一直鼓励企业去做的事情,只要能够有利于日本的经济与外贸发展,通产省才不会在乎什么阴谋阳谋呢。
“冯助理,三立与秦重合资的谈判,是不是可以考虑加快一点进度?”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外贸部副司长徐振波亲自来到装备工业公司,与从榆北回来的冯啸辰会谈,一开口便委婉地提出了要求。
冯啸辰笑呵呵地说道:“徐司长,我们一直都没有耽误时间啊。这两次谈判你都是在场的,我和崔总工可是片刻都没停嘴啊。实在是双方要谈的问题太多,一时半会很难达成共识。”
徐振波道:“冯助理,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其实是反对三立控股秦重的,对不对?”
“也可以这样说吧。”冯啸辰不再抵赖了,用了一个比较含糊的回答,算是承认了徐振波的话。体制内没有蠢人,大家有时候显得很糊涂、很好糊弄,其实只是涉及到的事情必须要装糊涂而已,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徐振波既然表示明人不说暗话,那就是要跟冯啸辰亮底牌了,冯啸辰如果还装糊涂,就未免太不给徐振波面子,大家就没法愉快地玩耍了。
徐振波叹了口气,道:“冯助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毕竟你们是搞装备工业的,秦重作为装备工业的骨干企业,如果被三立控股,是一个重大的损失,这一点我也是非常清楚的。”
“既然如此,徐司长又何必催促我们加快进度呢?就这样拖着不是很好吗?”
“日本通产省向我们外贸部提出质疑了,他们认为我们在这个项目的谈判中没有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