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它那个年轻的总经理会生出什么妖蛾子,整得你生不如死。
一边是胡萝卜,一边是大棒,各家大型装备企业的老总们就算是智商欠费,也知道该如何站队。他们屡屡安慰自己说,冯啸辰不是说了吗,把这些新技术搞出来,以后就可以抢高端市场上的订单了,那可是利润翻好几番的好业务啊。
寒暑更替,冬去春来,时间匆匆而过,直到有一天陈抒涵心血来潮,从南江省给冯啸辰寄来了一大箱新岭郊外山上的映山红,冯啸辰才恍然地发现,一年时间又过去了。
“小蒙,这花怎么样?”
冯啸辰看着大纸箱里依然盛开着的野花,笑呵呵地向秘书蒙洋问道。
蒙洋感慨道:“太漂亮了!而且这花也真经折腾,在路上运了这么几天,居然还是红艳艳的。”
冯啸辰说:“分你一捧吧,你带回去给你爱人,让她也高兴高兴。”
蒙洋连忙摆手,说:“这我可不敢,这是陈总送给杜教授的吧?怎么也应当是你抱回去,亲自交到杜教授手上。”
冯啸辰说:“没事,这有满满一箱呢,你去请郝总、吴部长、冷部长他们都过来,每人拿一捧走,就算是咱们公司的福利了。”
领导发了话,不管这话显得有多荒唐或者幼稚,蒙洋都得不折不扣地执行。他出了办公室,果然把郝亚威、吴仕灿、冷飞云、王根基等一干公司的中高层干部都请来了。办公室主任郑语馨并不在冯啸辰邀请的中层干部之列,但她听说有映山红作为福利,也嘻嘻哈哈地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抱了一大捧,然后突破众人假意的拦截,回办公室给那些小姑娘们分发去了。
“我下干校的时候,干校旁边的野山上,每年春天都会开很多这种映山红。那时候,每个礼拜天,我们这些人就会结伴到山上去采花,回来养在水桶里,半个月都不会谢呢。”
吴仕灿抱着一把花,给年轻人们讲起了自己的往事。
“嗯嗯,我当兵的时候,驻地旁边也有这种映山红。不过我们一群大头兵,也没这么雅兴去采花,就是看着满山的花,觉得挺开心的。”冷飞云也分享着自己的经历。
“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这种花呢,过去只在电影里看到过。”出生在京城的王根基说。
郝亚威是个没情调的人,他挑了一捧花拿在手里,然后看看众人,又看看冯啸辰,诧异地问:“啸辰,你把我们都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们送花吧?”
一句话把一屋子人都逗乐了,大家倒不是觉得这话本身有什么幽默,实在是郝亚威这种习惯性的煞风景表现让人忍俊不禁。公司领导之间,互相串个门,送个小礼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冯啸辰是觉得自己得了点新鲜玩艺,想给大家分享一下,到郝亚威这里,却要多此一举地问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老郝,你觉得我除了给你们送花,还有什么事情呢?”冯啸辰笑呵呵地问。
郝亚威却是显得严肃起来,他在沙发上坐下,说:“啸辰,其实你不派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