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自当年受了浊潮冲击之后,‘素义’一直有些不稳,需我每日加以安抚,可近来它却是越来越暴躁了,也到了不用不可的时候了。”
他抬起首来,沉声言道:“要是这一次能把这些叛逆和那些异神一扫而空,神尉军也就是剩下一个朱阙了,若是他老老实实的,那么我就当一切都未发生过,如果他还是一意孤行,我自是不会放过他。”
项淳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急道:“可是,玄兵之威非同小可,张师弟若是此刻也在那里,那一不小心……”
戚毖沉默了一会儿,道:“事有轻重缓急。”
项淳暗暗叹了一声。
他想了想,双手一揖,郑重道:“老师,弟子愿持‘素义’前往。”
戚毖看了他一会儿,却不出声。
项淳奇怪道:“老师?”
戚毖沉吟了一会儿,最后道:“不必了,你做为府中主事,许多事情都离开不你,这事……我会安排他人来做。”
项淳怔了一下。
“素义”这东西需得飞空投掷,现在府中能够飞遁的也只有窦昌和他,而如今窦昌还在隘口没有回来,他不知府中又能选谁去做此事?
只是戚毖既然如此说了,他也只好接受。
这时他又抬手一揖,道:“老师,还有件事,就是那季家儿郎,许师弟也是催了我许多次了。”
戚毖沉默一会儿,一挥袖,案上一枚玉简飘下,落去项淳那里,口中道:“我那法门并不是谁人可以修习的,所以我稍加改良了一番,你把这玉简拿去给那季家小郎,不过这其中有许多碍难,路是自己走的,是否修行,让他自行决断吧。”
项淳接过玉简,躬身一礼,道:“我会把老师的话带到。”
戚毖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项淳再是一礼,就转身走了出去。
戚毖待他离开,便道:“陈嵩。”
“老师,我在。”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青衫男子走了出来,他约莫四十上下,面目生的非常俊朗,眼角边却有很多皱纹,头发微白,依稀看得出年轻时候应该是一个十分潇洒的男子。
他看着戚毖道:“老师,你把秘法传给季节,这样……真的好么?”
戚毖淡声道:“没什么好不好的,你这徒弟既然有这资质,那自然有资格修行此法,你如果不放心,就回去自己教。”
陈嵩苦笑了一下,道:“算了吧,在外面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戚毖看了看他,道:“刚才话你也听见了,这次投掷‘素义’,你代我去一次吧。”
陈嵩神色一肃,拱手道:“弟子领命。”他放下来,又道:“只是老师,密林之中浊潮浓重,弟子去那里恐怕会迷失方位,找不到准处。
戚毖道:“没关系。你去库房之中把我留在那里一盒心虫拿去,同一巢所出的心虫便是远隔万千里,也能有所感应,只要乔盏在那里,你就能凭借这此虫互相之间的感应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