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他的学识到底如何我们不清楚,他的品性优劣我们也一无所知,只是因为带来了一个消息,就让他成为学宫师教?我不能答应!”
说到这里,他又加重语气,道:“要知道,学宫师教可是要为人师表的,怎么能轻易授予一个底细来路不明的人?”
泰阳学宫作为天夏礼部下辖的学宫,还带着一些古旧风气,在道德上面较为偏重,认为这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学问倒反而是其次了。
刚才他受到了张御的话语感染,想法也一度和柳光一样,也忍不住想要同意了,可此刻他静下心来,却又感觉这事大为不妥。
说到底,张御并没有用学识让他信服,而是用了一种在他看来较为取巧的办法。
他现在特别担心张御是一个品行不端的小人。
假如是这样,他们这些负责考校的师教受牵累是小,可要是由此损害了泰阳学宫的名誉,甚至造成更坏的后果,那就是大过了。
柳光与他争辩道:“可这个消息有多重要朱师教你不是不清楚,都护府一向采用北剿南抚的策略,现在只有这位张少郎懂得那个坚爪部落的语言,我们要与这个部落沟通,下来是离不开他的,不给一个学职,没有名分,他凭什么为我泰阳学宫出力?”
朱安世神情坚定道:“假如他是一个深明大义,知道以大局为重的人,那我们只要讲清楚这里面的利害,那他自然会为我们出力。如果他不愿这么做,那正好说明他只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小人,那我们绝对不能纵容这种行止!而且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却不信,学宫那么智士,面对一个土著部落,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柳光气笑了,都护府一场危机可能近在眼前,你这个时候跟别人谈道德,你不是读书读糊涂了?
明明可以用成本最低的方式解决问题,却偏偏把事情搞复杂化,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这件事需要他们三人全都点头同意不可,若有一个人反对,那就过不了关。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压下涌到胸口的烦躁,重重坐了下来,拿起案上的茶水咕嘟嘟灌了几口。
朱安世看着两人,认真道:“我也知道这张少郎是一个人才,可越是这样的人,走到高位时的危害也就越大,我不希望将来的都堂上再出现一个姚弘义了。”
柳光也是沉默下去,就在他想开口说什么时候,之前那个助役又匆匆走来,手里还捧着几份报纸。他看过去道:“哪来的报纸?是方才漏掉了么?”
助役一躬身,道:“柳师教,这是今天才出的报纸,下役觉得三位师教可能需要,所以自作主张给带来了。”
柳光点点头,打发走了助役,被这么一打岔,他刚才想说什么也忘了,拿过报纸扫了眼,可动作却是一顿,随即拿近之后再仔细看了看,脸上神情变得微妙起来,他抬头看向朱安世,道:“朱师教,我记得,这位张君子就叫张御吧?而且路贴上记载,他来到首府时候乘坐的是大福号客船。”
朱安世疑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