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险些受伤。”
“这不好说。”林妈妈端茶给她:“姑娘也累了,先歇歇吧。”
程淑并不想歇息,她扶着杯子又说:“看李南风的神色,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先前却听到李家下人说是朝中出了余孽乱党,怎么他们家就尽能碰上这样的好事呢?这要是让他们逮着了,回头又是大功一件了。”
逆光而立的林妈妈眼眸深黯:“碰上‘余孽乱党’,在姑娘看来是好事?”
“当然是。”程淑道,“建朝都四年了,他们至今还在暗处,连露个脸都不敢,能成什么气候?
“这些贼子定然是逃不脱朝廷搜捕的,只是看会落在谁手上罢了。他们李家已经富贵滔天,实在不必要在这种事上立什么功了。”
林妈妈望着她:“这么说姑娘很希望这样的功劳落在程家手上?”
程淑默了下,叹气看着手里的杯子:“想当然想,但程家只怕没这个运气。”
林妈妈深深看了她一会儿,垂下的眉角拉出一抹哂意。
“姑娘,太太那边请您过去。”
丫鬟进来传话。
程淑眉头一皱,起身了。
林妈妈在廊下望见她离去,沉吟片刻,也穿过角门往后罩房走去。
程家这宅子宽敞,也阔气,毕竟有着好几代的积累。
作为三房大姑娘的乳母,林妈妈在宅子里的住处距离程淑院子很近,就在后罩房。
此刻日暮西沉,阳光刺过竹林投射在墙民壁上,斑斑点点地犹如一张耀眼的金网。
“妈妈回来了。”
同院而住的丫鬟屈膝打招呼,林妈妈点点头,看着她离去后,抬步进了屋。
门关上,她站窗后往外看了看,左右都没有声音,程淑房里的下人都是由她差遣的,这当口,按理说是都在当差了。她收回目光在屋里顿了片刻,看了看桌上的滴漏,而后迅速自床与墙之间的夹缝里取出几张纸,塞入袖筒后,拂了拂衣衫。
程淑到了正房,程三太太正一脸凝重地坐在榻上。
“母亲。”
“你知道今儿街上出了大事吗?”程三太太放下扇子,问她道。
程淑凝眉:“什么大事?”
“今日靖王世子发现有人要谋害太仆寺寺丞林大人,然后追杀凶手在街头起了打斗,有一个被抓住了,还有一个在逃。
“你父亲听说是林大人出事,方才便去看过,结果才得知林夫人已经遇害,林大人父女生死未卜。”
“什么?……”
程淑先前还在遗憾程家摊不上这等立大功的事情,这就听闻了这等噩耗,顿时未能言语。
程三太太嘱道:“这些日子你不要出门,好生呆在府里,免得出什么意外,知道吗?”
林妈妈回到程淑房里,就见她一扫先前的激动兴奋,一脸紧张地坐在屋里嘱着丫鬟们什么。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
“妈妈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