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先生年纪虽大,但腿脚利索,爬楼不喘气,还一边和胡杨他们解释,刚才那个老人是个老战士,参加过抗日战争。
“他呀!跟他五哥一起去参军的。有一次,他五哥为了保护他,死在了战场,差不多是他的心魔。抗日战争结束之后,回到老家,发现家里人都死光了,一下子就疯了。
唉!狗日的鬼子,整个村子只剩下他一个人。
最近这几年,发病越来越严重。他的情况,我已经跟政府反映过,政府正在和其他的养老机构沟通……”
其实,政府部门就两个方案。
其一,可以继续留在这个养老院,政府会每个月提供一些资金,还可以免费接受到治疗。
其次,就是接到其他的养老院去。
卫老先生偏向第二个,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这里还能坚持多久,万一死撑不下去。到时候这些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兄弟姐妹们何去何从?
想到这一点,他满脸的担忧。二十多个老人,要帮他们养老送终,不是那么容易的。
胡杨他们跟在后面,听着卫老先生的唠叨声,一阵沉默,能理解养老院的难处。这里的老人,基本上都是有各种老毛病的,三百万看似不少,但能给这个养老院续命多久,没有人知道。
温文浩当过兵,对老人的遭遇特别同情,忍不住询问:“卫老,这里每个月开支大概是多少?”
卫老带大家进入二楼的一个待客的大厅,里面有茶几、木质沙发之类,招呼大家坐下来,然后取出一罐茶叶。
“每个月的开支吗?这不好说,如果没有突发状况,省一点的话,三四万也能维持下去。如果某个人的病发,唉!那就惨了。”
像上个月,一个老姐姐脑溢血,立即送进重症室,每一天的费用都是多少千的。人本身就老了,还惹上那样的病,差不多是没有救的。但能怎么办?难道不救了?
一直在重症室躺了十天左右,好几万就砸了进去。
最后,考虑到养老院的状况,医生都建议不要治疗了,还有轻微的心跳,是因为药水在起作用。
又坚持了一天,卫老才艰难地签字,转移到普通病房。刚转出去,心跳就没了。当天夜里,卫老痛哭了大半夜,那是他的堂姐,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不是什么好茶叶,大家将就一下。”
胡杨微微摇头:“没关系!咱们养老院,缺什么物资吗?护理人员就是刚才看到的三个人吗?有没有请医生定期来做检查什么?”
“那得看情况而定,如果只是生活方面的物资,倒也不是特别缺,吃的、穿的、用的,暂时都没问题。
至于请医生,那养老院是负担不起的。有状况,我们才叫医生。
你们要捐物资吗?那也可以的。总之,都会很感谢。”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卫老还是有点小失落。
捐物资的话,作用要小很多,因为对方根本不了解养老院的具体情况,不知道什么最缺。别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