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
一片沉默中,石家的三个兄弟回到了病房。
“哥,大夫怎么说?”
见三个哥哥从外面回来,石红梅抹了抹哭的一塌糊涂的脸,抽噎着问到。
面对妹妹的询问,石红兵默默的摇了摇头,默默的蹲到了病床旁边。
看到一向稳重的大哥脸上的默然,石红梅愣了。
“爸!”
良久,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她死死的抓住石阿贵的胳膊。
“爸,我求求你了,别扔下我!别扔下我们啊!我妈走的早,她走的时候我都还没记事儿。这么多年,你又是爸又是妈,你走了我以后要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负,我还能找谁去说啊?爸……”
看着小妹伤心欲绝的模样,三个哥哥嘴唇一阵颤抖,伸出胳膊将妹妹都揽进了怀中,默默的跪了下去。
轻轻的握住石阿贵那冰凉的手,石红兵抽了抽鼻子。
看着那记忆中不论怎么难都总会笑着的脸,此时泛着青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他的泪腺崩了。
一旁,老二石红学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只砸的地板发出一阵阵闷声。
忍了两个多小时,他终于压抑不住了。
“爸,小时候家里怎么难怎么苦,您都能笑呵呵的说声‘没事儿,有爹呢’。您走了,以后我们再遇上难事儿,去找谁啊?”
叮铃铃。
就在兄弟四个再一次泣不成声之时,病床上放着的一台老人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那上面的来电显示,石红梅一愣,擦干了眼睛,接了起来。
“李叔?”
“小梅啊,你爸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呜……”
听到电话中李世信的声音,想起下午石阿贵准备出门时的模样,石红梅哭的更凶了:“李叔,我爸爸这段时间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去参加你的演唱会,可他晚上犯病之前,我还说了他……他最后的心愿,我,我都没支持……呜……我不孝。”
“不说这个,把窗户打开,看医院前面的广场!”
“啊?”
石红梅茫然的站起了身,看向了病房的窗外,远处的广场上,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对着这里挥舞着手臂。
随着她擦干眼泪,打开窗子,一阵若有似无的歌声,便钻进了病房。
“当灰烬查封了凝霜……檐,
当车菊草化作深秋……水。”
随着渺远的歌声,病床上的石阿贵,手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爸?”
病床边,看到昏迷中的石阿贵有了反应,石红兵瞪大了眼睛。
“我用固执的枯藤做成行囊,
“走向了…布满荆棘的他乡……”
隐隐约约的歌声中,看到石阿贵的眼睛轻轻的颤抖着,缓缓睁开,石红兵呼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惊呼道:“爸!爸醒了,爸睁开眼睛了!”
听到自家大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