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猪内脏混在一起埋了两天,一挖出来,便是扑鼻的腥臭味道。
他捏着鼻子将三件法器从土里捡出来,又用软毛刷将法器周身的泥土小心刷掉,随后用一块干毛巾仔细擦了擦,又放在鼻子下面用力闻了闻。
此时的血腥味与腥臭味,已经淡了许多,根据张二毛以前倒腾古董的经验,这味道与生坑新出的玉器味道,已经非常贴近了。
生坑出来的东西,尤其是玉器这种与尸体贴身下葬的物品,刚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管怎么清洗,都会带着这种淡淡的腥臭味,这种臭味甚至在出土一年之后,还会有淡淡的残留,普通人或许闻不出什么,但像张二毛这种经常跟古董打交道的人,只要用鼻子一闻,就能分辨得出。
两件玉器本就是有年头的老东西,现在有了这种味道,懂行的人几乎都会断定,这东西就是出自生坑。
确定东西没问题之后,张二毛急忙驱车赶回市里,直奔古玩街而去。
在金陵的古玩行业,至今还保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营业规则,用行内人的话说,天黑着的时候,是不能做古玩买卖的,因为一来怕天黑打了眼,二来也怕天黑遭了劫。
所以,古玩街的商户和摊主,基本都是天亮了就开始营业,天黑之前便收摊闭店了。
今天恰逢周六,所以当张二毛赶到古玩街的时候,古玩街已经如清晨的菜市场一般热闹非凡。
张二毛已经是古玩街的老人了,前段时间跟了洪五之后,他便离开了这里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当他忽然出现的时候,不少人都认出他来,热情的打招呼道:“二毛哥,您今儿怎么有空回来看看啊?”
“就是啊二毛哥,您现在可是洪五爷身边的红人儿,怎么还有时间跑来看看我们这帮穷弟兄?”
张二毛心中暗忖:“我以前在古玩街坑蒙拐骗的时候,你们没一个人瞧得起我,任谁不是对我吆五喝六、整日将张二毛三个字挂在嘴边?现在我跟了洪五爷,你们一个个开始叫我二毛哥了。”
想到这里,张二毛讪笑两声,对围上来的众人说道:“不瞒诸位,我现在已经不跟洪五爷了。”
“什么?”方才还热情叫他二毛哥的男人,立刻开口问道:“张二毛,你跟着洪五爷混得好好的,怎么忽然说不跟就不跟了?”
“就是。”另一个男人开口道:“我说张二毛,你跟着洪五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古玩街倒腾这些玩意儿要强得多?”
一个卖假铜钱的女人笑着说道:“张二毛,你该不是犯了什么错误,被洪五爷赶出来了吧?”
张二毛摆摆手,随口道:“这些事儿就别提了,我现在打算回来重新把我的摊子支棱起来。”
说着,他看向最先跟他打招呼的男子,开口道:“赵老四,知道我走之后,我原本的摊子就无偿借给你用了,你看我现在回来了,你还是把我那个位置还给我吧。”
被称作赵老四的男人立刻摆手道:“哎别别别,张二毛,你当初走的时候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