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对姚司吏喝道:“先前不是说定过,县衙不准让小学生来的么!”
姚司吏连忙解释说:“县衙并没派他来,他自己以别的身份来的!”
“你这是故意敷衍老夫!”顾老先生觉得姚司吏简直太胡扯了。
姚司吏指着旁边不远处挂的大条字幅,字幅上写着“源丰号钱庄四百三十八名股友联名预祝乡试大捷”几行字。
然后姚司吏又继续解释说:“他是代表源丰号来的!那源丰号赞助了一百两巨款办酒,让这次送考大宴更上档次,外人看着更体面,我们士人也不能跟脸面过不去啊!”
顾老先生愕然片刻,又若有所思。
“东桥公,先进去吧!”姚司吏又盛情邀请道。
顾老先生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很没面子,刚才簇拥着自己的一大群晚辈后生,居然大部分人都没跟自己同进同退,还围在仪门那里看热闹。
走人是不可能走的,只有自己走人那不成了笑话?但再进县学大门需要一个说法!
正琢磨时,顾老先生忽然瞥见了府衙二公子江存义,连忙伸手指着江存义,对姚司吏说:
“老夫早就料定,小学生不会安分,必定还是要过来!所以请了江存义代表府衙过来镇住小学生!”
姚司吏:“.”
不是他看不起江二公子,您确定江二公子镇得住小学生?
顾老先生一边等着江存义过来,一边自信从容的对姚司吏解说着:
“江存义身上最近有大气运,那秦德威最得势时,手握两限大权,一个多月都没能撼动江存义!所以老夫料定,江存义绝对能够镇住小学生。”
姚司吏一想也有道理,连户部胡侍郎都成了过去式了,江存义却能毫发无伤,必定是有大气运。
不过您老盟主至于吗?为了个小学生就如此大费思量。
等江二公子走近了,与顾老盟主见了礼,然后两人共同走进县衙大门。
又走到仪门那里,顾老先生才看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仪门内站有五名美人,正给士子发一张什么东西,但每名士子只能找一个美人领一张。
好像最后还要统计数量,哪个美人发出去的东西多,就是票数最高,会成为源丰号钱庄的什么代言人。
难怪一干士子没有跟老前辈同进同退,都在这围观看热闹!这事实在新鲜,参与感也很强,要靠他们来选美!
“这不是胡闹吗!”顾老先生莫名就怒了,“县学之地,怎能让这些女子进来!”
姚司吏赶紧又解释说:“都是源丰号请来的,发的那东西叫什么股票,每张都是面值一股,市价应该是一两吧。
就是个象征,还特制加持了朝天宫道士的祈福考试的符箓,说是为举子助考之资!商家肯捐资助学助考是好事,我们官衙也不能寒了别人心意啊。
而且这些女子来也没别的意思,她们都是乐户,以雅乐歌舞为举子鼓劲,既有体面也符合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