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你,还有叔父是怎么想的。”
顾娘子叹口气说:“夫君你的变化实在太快了,快的让人目不暇接,简直追不上你的脚步啊。”
普通人的日子,可能几十年都没有太大变化,但秦德威这人,几年时间就天翻地覆,让人无所适从。
如果男人没本事,令人发愁,可男人太有本事,还是令人发愁。
其实对绝大多数南京亲朋来说,秦德威中举后,能先安安稳稳十来年才好。
秦德威大概也感受到了枕边人的惶恐心理,感慨说:“先不急说以后,我现在还有点其他事情想说。”
顾琼枝忍无可忍,抓起了秦德威的把柄说:“我也不急说以后,你先说今晚要怎样!”
秦德威只好翻身,尽起一个久别重逢的丈夫所应该尽的义务。
风风雨雨过后,顾娘子心满意足的侧着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她忽然忍不住说出了所有亲朋好友共有的、发自灵魂的一个疑惑:“状元怎么就是你?早些年实在看不出来啊。”
亲朋谁不知道底细,当年这是一个被社学退学、然后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少年。
但就这样一个少年,居然能考中状元,打破了亲朋们对状元的一切美好幻想。
“睡觉!”秦德威无语,这可真是亲人啊。
顾娘子扯了扯夫君:“再说说话儿啊,难道这么久不见,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秦德威也侧过身子,与顾娘子脸对脸的说:“我那师叔当了户部尚书,趁着这个机会,在京师把钱庄开起来,你有什么建议?”
顾琼枝忽然觉得,还不如睡觉。
秦德威蹭了几下:“好娘子,你就说说,户部尚书是自己人的机会多难得,不能错过啊。”
顾琼枝懒洋洋的说:“要我说,京师那个地方,根本就不适合经营钱庄,或者说不适合用南京这边的思路经营钱庄。”
然后顾娘子又详细说:“江南这边,无论怎样,各行各业多是民间所为,都是我们钱庄极好的客户。
而在京师,皇店、勋戚实在太多了,而且很多匠户商户都是官营,风气也更浮躁,只怕就没有几个踏踏实实做事业的。
这样的环境,怎么能开我们这样的钱庄?”
秦德威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所以如果在京师那边开钱庄,不能照搬南京这边做法,要有点不同。
主要业务就不是工商户了,一是与江南地方的汇通,二是做官员的生意。而且还要设个规矩,防范来自权贵的风险。”
顾琼枝问道:“你真的想做这种南北钱票汇通的生意?”
交往这么几年了,她发现,小夫君对这种异地汇兑生意,有一种出奇的热衷。
“是啊。”秦德威也没什么可瞒的。
顾琼枝就提议道:“如果你想南北汇通,那首先要保证消息能快速畅通的传递。
我给你出个主意,出钱赞助沿途的急递铺,每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