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去工部!”
方舍人犹豫着劝道:“这样不太好吧?别人都会以为,中堂又去夺权。”
秦德威反问道:“你如实说来,为何别人会这样认为?”
方舍人就忠言逆耳的答道:“一是中堂正挟胜势,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和猜测。二是中堂去工部次数也太多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按照常识,政争往往是围绕着人事、监察等核心权力,很少有揪着工部不放的,所以秦中堂屡屡往工部跑,才会令人侧目。
秦德威叹道:“改革重任在肩,任重而道远啊!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义之所在,吾往矣!”
这个时候,所有堂官都已经交了辞官疏,各部只剩下了郎中、员外郎、主事。
当秦中堂又一次驾到工部时,工部官
员们都快哭了,秦中堂为什么就抓着工部不放
明明工部就是一个政治属性不那么强的衙门,总不能因为严阁老势力把持工部,你秦中堂就没玩没了的骚扰啊
秦中堂来工部的次数,可能比最近二十年所有其他大学士加起来的次数都多。
由于没有对等官员可以接待,只能四个司的四名郎中、七名员外郎一起出迎,以人数表示礼遇。
虽然秦中堂是客人,但身份太大,便坐上了主座。
等众人见过礼,秦中堂环视一圈后,皱眉道:“为何少了一人?”
工部有营缮、虞衡、都水、屯田四个司,也就有四个郎中八个员外郎,共计十二名郎官,但目前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十一人。
工部众官员无语,营缮司员外郎严某人为什么在家养伤,你秦中堂自己没点数吗
秦中堂大人大量,说了句后就不再纠结这些小事了,便说起今日来意:“想必尔等也都得知了,各部堂官都要交考成底册。
但那些老爷们身居高位平常务虚比较多,关于实务方面的细节,只怕都要靠你们各司郎官来提供。
故而本官就先来听听,你们大致都汇编了些甚么,都要向长官们提供些什么?”
工部众人面面相觑,你秦中堂就算想管考成法这摊事,可介入的也太早了吧
难道各司向尚书、侍郎们提供点内部工作资料,还需要你秦中堂来先过问一遍
即便是大学士向外朝伸手,也没有伸的如此长的!这样何止是预机务,简直比预机务还预机务
面对别人的疑虑,秦中堂没有生气,既和蔼可亲又义正词严的解释说:“诸位不要误会,并非是我秦某人多管闲事。
实在是担心各位部堂上交的考成底册不合格,若又被我秉公退回来,脸上就不好看了
所以我就想着过来现场指导,让你们工部不至于白准备底册!”
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秦中堂比郎官不知道大了多少级,中间至少隔着尚书和侍郎。
所以工部众郎官无可奈何,只能被逼着向秦中堂汇报工作。
其实如果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