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撑不到现在。
事已至此,王廷相不由得叹口气,他和秦德威的差距大概就是这样了。
如果秦德威本人站在这里,根本不需要对此“辩解”什么。
在秦党公认的三大骨干里,礼部尚书张潮因为晋升为内阁大学士,所以没有参加今日廷议。
那么今日在场的,除了王廷相之外,就是户部尚书王以旂了。
但王以旂昨日就对王廷相坦白了,同样不知道秦德威是否另有安排。
如今看到王廷相的窘境,王以旂琢磨了一下,就伸出了援手说:
“其实屠总宪所言,无辅政大臣与储君接近的问题,也不是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辅政大臣原本有五位,秦板桥离开京师后,便少了一人。
如今兵部王大司马暂代秦德威主持军机处,已经开始驻守文渊阁了。
不妨再继续推举王大司马递补为辅政大臣,也是两便之举,还能见少朝廷的动荡。”
众人纷纷陷入了深思,这是户部尚书王以旂本人的态度,还是秦德威的幕后指示?难道传说中的秦德威的布置就是这个?
虽然秦中堂并不在廷议现场,但每个人总是不约而同的想到秦中堂。
有人反驳说:“推举兵部尚书为辅臣,难道朝中无人了吗?还是王大司徒念及私情?”
再传统挂念里,推举辅政大臣应该和推举阁臣模式差不多,“非翰林不入内阁”的那种模式。
王以旂又解释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今辅政大臣中,皆以文事见长,唯一精通戎政的秦板桥,又暂时离开。
所以推举王大司马递补为辅政大臣,便可弥补缺憾。
况且其他辅臣多是馆阁出身,只有王大司马久任地方,对辅导储君同样不无裨益!”
对王以旂能列出几条看似合理的理由,众人完全不感到意外。
政治就这样,对任何一件事物,每个人都可以从不同角度列举出对自己有利的条款。最终所比拼的,还是话语权大小。
廷议所在的东朝房里,暂时出现了冷场。
大概“中立人士”也觉得,王以旂讲出了几条道理的情况下,犯不上去硬刚,把秦党往死里得罪,那是白白当炮灰。
得到义父撑腰和授权,今天一直再寻找机会表现的赵文华,这时候感觉终于等到了。
确定没有人抢自己风头后,赵文华站了出来,没有回应刚才最后发言的户部尚书王以旂,却又对兵部尚书王廷相说:
“我刚才就在想,你王大司马强行盘踞在文渊阁,无论说什么也不肯离去,究竟为的什么?
按道理说,军机处迁移到哪里,也不影响你主持军机处吧?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王大司马你原来还是满心贪图富贵,所以欲借助文渊阁为晋身之阶!
无论加了入直文渊阁也好,还是递补为辅政大臣也好,都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能从一个外朝尚书,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