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有一亩多地,东西两侧各有七、八间厢房,回廊与正厅相连。
西侧厢房是灶台,锅灶边,几名厨子正忙碌着。
屋外下着雪,天寒地冻,上菜两个年轻姑娘,托着木盘,菜置放在木盘上,罩上半圆形木盖,步伐轻盈,向正厅走去。
储栋梁趴在屋脊上看了看,缩下身子,拨弄掉积雪,悄悄掀开一块瓦片,拉出二指宽的缝。
厅内,一张大圆桌,坐着十多个人,屋子角落,两盆炭火呼呼烧着。
常寻春!豹子头!
储栋梁大吃一惊。
豹子头穿了军服,中校军衔,剃了光头,脑门子铮亮。
常寻春身旁左右各是一名金发女人,显然屋内热,皮毛大衣都脱了挂在一边。
豹子头与常寻春之间,坐着一名男子,因背对着,储栋梁没法看清面容。
“何老板,我敬您一杯。”男子对面一身着少校军服军人站起,双手捧着酒杯,恭恭敬敬对男子说道。
“马营副,自家人,不用这般客气。”男子并未起身,端起酒杯举了举,又放在桌上。
马营副脖子一仰,干了。
“好,马营副爽快,海量,我代何老板干了这杯。”豹子头哈哈一笑,端起杯子一干而尽。
“何某酒量有限,不能一一与诸位喝过。”何老板起身,端起酒杯,绕桌子走了一圈,与每一个人碰杯。
娘的,怎么与死人一般。
储栋梁看清了何老板面容,脸色惨白,说话时嘴唇几乎不动。
怎会有这么白的人!比那两个外国妞都白上三分。
一片雪花穿过缝隙飘进屋内,晃晃悠悠化为一滴水珠,落在何老板脸上。
“什么人?”何老板一声喝问,手中酒杯“唰”的一下掷向屋顶。
“嘭!”
酒杯穿过屋顶,击向储栋梁脖颈。
“噗!”
护体术一念之间,已经护住全身,五成内力!这也是他陡然间能够激发出的最大程度。
痛!
储栋梁未躲得开,酒杯击中了他脖子,护体真气几乎被击散。
痛,是因为击来的酒杯劲道无比强劲,震荡了护体真气,脖颈周围一阵剧痛。
“嘭!”
何老板飞身撞开屋顶,上了屋面。
储栋梁刚刚站起,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什么人?”何老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刚那一击,对方竟然没死,甚至未看出受伤。
“呵呵,过路之人,闻到酒香,看看你们吃了什么。”储栋梁嘻嘻一笑。
“好,那就下去喝上一杯!”何老板当然不信储栋梁鬼话,伸手向他抓来。
“呼……”
储栋梁双掌一扭,化为无数掌影,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迎向对方。
屋内,院子里一阵大乱。
“有刺客!”有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