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夫人请了水月庵的姑子入府来,也是为着老夫人的身体着想的。夫人的心思,总归很是好的,老夫人还是不要过多的责怪夫人了。”
马婆子见宋老夫人面上不大高兴,就劝了句道。
“我自然是知道她的心里头,还是为着我着想的。要不是我知道她的这一层意思,又怎么会让她就这样回去呢?”
“那水月庵的那些个姑子,老夫人打算如何处置?听二姑娘说,那些个水月庵里的姑子,都是些好人家的姑娘,被卖进水月庵里,专门用来伺候那些个进水月庵里敬香礼佛的达官贵人的。”
马婆子不知道宋老夫人在这事上,是什么意思,复又问了一句。
“水月庵里的那些个姑子,从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去交代夫人和二姑娘,这些事情,不是她们两个人应该管的。这件事情势必牵连甚广,若是就这样查下去,不知又要牵扯出多少人来。”
“咱们这样的人家,经不起折腾。这都大半年了,老爷的官职,还是不曾挪过地方。就算是芸儿入宫做了尚仪,说到底也是伺候人的,纵然在太子妃跟前得宠,可到底还是不管用的。”
宋老夫人说的,自然有几分道理。
今年是老爷的升迁之年。
若是宋家卷入这些个斗争之中,只怕不好。
马婆子跟在宋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自然也知道宋老夫人心中所顾忌的。
“老夫人说的,老奴都明白了。老奴会把这些事,一一向夫人和姑娘说清楚的。”
宋老夫人话落,马婆子就退了出去。
安心斋里,因着方才赵氏在松鹤斋里跪了好长时间,跪伤了膝盖,如今李婆子,正帮赵氏在膝盖上着药。
“李妈妈,你轻些!你可知道这有多疼?”
“夫人,老奴已经够轻的了。上一次二姑娘在祠堂里跪了一夜,膝盖都跪得乌青乌青的,芙蕖几个小丫鬟,都不敢帮姑娘上药,还是老奴去的。”
“姑娘都没喊一句半句,偏夫人,老奴的药还没有碰到,夫人就已经喊个不停了。”
听着李婆子这么说,赵氏就解释道。
“锦儿在祠堂里跪习惯了,自然没有感觉。我这是第一次,在老夫人屋里跪了那么长的时间,老夫人也真是够心狠的,偏偏就是不让我起身来。”
听着赵氏这样的解释,李婆子只觉得无语。
什么事情都有夫人自己个的说头。
她还是不多管闲事得好。
“夫人可得忍着了,老奴要上快一点了。”
李婆子说着,迅速在木片上抹满了药,给赵氏上了起来。
知道赵氏在宋老夫人的屋里跪了半个时辰。
宋锦让芙蕖去回春堂拿了上好的去淤的药膏来,她亲自给赵氏送去。
“姑娘,老夫人好端端地,怎么让夫人在松鹤斋里,跪了半个时辰,听说夫人就跪了半个时辰,膝盖就肿了,又肿又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