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了。”
两条狭长的“鸭溜子”一前一后快速驶来。
“鸭溜子”一丈长,三尺宽,纺锤形,在水里极快。从前往后可坐四人,原本是湖泊、河道里赶鸭子人常用,后来稍作改造加长后作为水面上快速运货、送客用。
“你们什么人,到苇荡里干什么?”大张见“鸭溜子”靠近,大声问道。
“长官,我们是苇商,来看看今年苇长的怎样。”一人大声答道。
苇商,就是秋后收芦苇的客商,他们驾着大船收购上好的苇杆,回去后编织成各种工具,大宗的如苇席可用作砖厂砖坯遮挡风雨阳光,小巧的如藤椅等家居用品。
“听口音是川西的?”贾同山问道。
“长官,我们是川西过来的。”船上人答道。
两船交会而过,大张一眼瞥到船上之人脚下都踩着草席,忙低声对贾同山说道:“头,他们带着家伙。”
“哼,不管了,这些人不是来看苇的。”贾同山冷笑道。
“那来干啥?”
“是来苇荡找龙鸟的。”
“就是袭击马场的大鸟?”
“嗯,呵呵,他们晚了一步。”
……
……
在曹府吃过晚饭回来,储栋梁有点失望,贾同山没有查到十八年前档案。当日究竟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回到“将军府”大院,储栋梁在井边冲了凉水澡坐到了屋里破桌旁。
破桌子上一枚银元立着,他目不斜视死死盯住。
眨眼功夫,银元缓缓从桌上飘起,悬浮在他面前。
意,已能轻松催动光洋上下左右移动。
他已试过,从赊菜刀人那拿的菜刀,注意力稍微久点,也能轻松上下翻动。
今日,他要试试“意”与“真气”融合,以真气之力,击出银元。前几日任督二脉五十二个穴道走了几遍,聚于丹田的真气游走于身躯、四肢已随心所欲。虽非涛涛江河,也已细细涓流。
“气,凝于掌,意气相合,金,疾走也。”
储栋梁心念一动,丹田之气走于右掌,他伸出右手距光洋半尺,手指空绕一圈,真气裹住银元。
“走!”储栋梁低喝一声,右手猛得向屋顶甩出。
银元随手疾飞,“嘭”的一下击中房梁。
他目瞪口呆。
光洋深深插入合抱粗的房梁,只露出少许。
成了!他内心一阵激动,可御金击杀了。
一连试了三枚,每一块银元都准确击中房梁深深插入。
嚯,储栋梁兴奋地拎着菜刀走到走廊上,院子里四下无人,两棵高大的银杏树在黑夜中默默挺立。
手握菜刀置于背后,望着满天星斗,意念灌于背后手中菜刀。
菜刀在手中一轻,似要飘出。
丹田真气聚于手掌。
“去!”储栋梁暗自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