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洲,距沙金西南二百多里,城高池深,虽是江南之地,自古民风却十分彪悍。
92师师部位于河洲城东端,一条三丈多宽深渠围绕,四周青石垒砌围墙高达二丈,四角各建有六尺多高堡垒。
百多年前,此处原本住着盐商巨贾,为防山匪水盗而建,占地二十余亩。
一入大院,两边各有十多间砖屋相对,中间院落青砖铺地,除砖缝中冒出一两棵草木,空无一物。
过了青砖地面,一条六尺宽青石路面直通后院。一眼可见三栋二层砖瓦楼房呈“品”字型分布,底部三尺一律青石条,上方墙体青砖比寻常人家厚实许多。
曹瑞海正坐在中间朝南一栋二楼房间内,他是昨日深夜赶到河洲,向武寒松求助。
“子恒,你不该安排栋梁前去寻找丹丹啊,这下可好,两人都陷进去了。”武寒松语气虽平淡,脸色却阴沉,非常不满曹瑞海让储栋梁前去寻找。
“浩轩兄,让栋梁去,当时也是因知他击杀猴狼兽,有传言袭杀龙鸟他也立了头功。一时心急,又找不到合适人选。如今想来,确实考虑不周。想不到他为救丹丹,竟独自闯入月亮城。”曹瑞雪重重叹了一口气,如真把储栋梁搭进去,他深知眼前此人与储栋梁父亲储一舟关系,那一辈子再难安宁。
“哦?栋梁猎杀了龙鸟?”武寒松有点意外,他虽未亲眼见过龙鸟,但马场数十匹马死的惨相记忆犹新。
“只是传言。不过,沙金城南苇荡确实死了一批龙鸟。我亲眼见过一只,体型巨大,极为恐怖,并非寻常人能够杀死。”曹瑞海回忆起警局人带回的一只腐烂龙鸟,依旧觉得胆寒。
“子恒,如此说来栋梁入月亮城,是有备而去?”武寒松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杀死猴狼兽如果说是巧合,猎杀龙鸟却非同小可,栋梁定然有秘密你我还未知。这几日胡把头电话过来,说到栋梁,让我放心,说他自有办法护着自己周全。”曹瑞海脑瓜子里回忆起与储栋梁见面情景,旋即摇了摇头,实在没有看出储栋梁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突然感觉到十分纠结,如论地位,自然比不过武寒松,差距不是一两个档次。但年轻时交情并不淡,虽是围着储一舟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见了面,武寒松关心储栋梁明显过于关心他女儿。
胡亮洪与贾同山昨日传来消息,见到了方丈,并没得到多少承诺。方丈只是同意过问此事,至于能否救出曹丹丹,实在难说。
女儿失踪,眼下只获得一点消息,还不能完全确认。
作为一个县长,他也曾踌躇满志,感觉颇好。却没有料到,自己亲生女儿出事,竟然毫无办法。
武寒松掐灭烟头,拿过电话:“高参谋,叫警卫连纪连长过来一趟。”
放下电话,武寒松离开办公桌拿过暖水瓶给曹瑞海杯子续上开水,坐到他身边。
“子恒,事已至此,你也注意身体。师部警卫连纪连长马上过来,我准备让他带几十个身手好的弟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