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糜玄修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形,好方便查证那人身份。
糜玄修一开始也就是大致问了一下当时他们有无接触那人,偶尔目光会在周姓修士的断臂上停留了一会儿,可在几个较为正常的问题问完之后,他忽然盯向张御,道:‘张教长,我方才问过了,你是从外海归来的,在开阳学宫任职未久,那么我想问一句,你本人经过检正司查验么?’
汤营管这时一敲桌案,提高声音道:“糜玄修,你这个问题和这次的事情无关,既然你已经问完了,那么就请你出去吧。”
糜玄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张御,他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道:“汤营管,希望你们不会后悔。”言毕,就走了出去。
汤营管对着张御等人歉然道:“几位放心,我稍候就把这位送走,只要是在我的营地内,定不会允许有人来多事的。”
张御见已无事,就告辞出来,在回返宿处的路上,他道:“两位道友认识这位糜玄修么?”
常姓修士冷笑道:“那人名叫糜合,早早就投到了检正司的门下,现在就是一副检正司的作派了,对谁都是一幅神气的样子,同道之中,没几个人愿意理他。”
周姓修士道:“不过他也确实有几分本事,我听说有好几个被魇魔侵染的修士就是被他查验出来的。”
常姓修士哼了一声,道:“谁知道查出来的事是真是假?还不是凭他们自己说了算,说什么我们无法自证自身,他们就能证明他们就一定是对的么?”
周姓修士道:“这倒不至于,洲府军府都不会容许他们乱来的。”
常姓修士对此很是不屑,道:“我们是玄府的玄修,军府和洲府对我们可没那么照顾。”
张御又问了一下相关事情,这时见快接近自己所居营房了,就与两人揖礼别过,回到了宿处之中,随后走入内室之中闭目调息。
因为这些外敌的入侵,接下来几天中,诸学子都没有出门,所以他也是改为夜晚修持,白日出去搜寻可能有源能藏聚的遗迹。
而驻守营地则从后方面陆续调了不少人上来,里面还有不少玄修,逐渐加强了营地戒备。
差不多有半月后,冯学令找了过来,告诉他汤营管已是向上为他请功了。
这些功绩是记述在个人名册之中的,现在看着是没什么用,可等到了叙爵、晋职、审议等事的时候,上层在对待有功之人和无功之人的时候,却是完全不同的。
此后再无什么事情发生,诸学子又被允许出外历练,在待满了一个月后,众人便又坐上飞舟,往学宫回返。
只是半天之后,十二艘飞舟在学宫的接引灯光下停泊在了天台之上。
学宫师教也懂松紧适宜的道理,所以这一次没有强调任何规矩,任凭诸学子带着一丝疲惫和尚未完全消退的兴奋,说说笑笑的自天台中涌了出来。
张御也是带着青曙、青曦二人回到了自己的金台之内,李青禾上来一揖,道:“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