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扬起的手就缩了回去,看到两个女孩子站在路边,悻悻的走过来。
他也不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谭文秀一脸的泪。
她抹干净眼泪才走过来,对她们道:“你们放学了?”
颜洛水小心看着她:“表姐,那是谁?你的未婚夫?”
“嗯,就是他。”谭文秀低声,“不说他了,回家吧。”
回到家里,颜太太还问:“唉,定文呢?”
谭文秀定亲的男人叫石定文。
“他还有事,先回去了。”谭文秀声音暗哑,“我先回房了,舅妈。”
等她一走,颜洛水就把方才那场歇斯底里的争吵告诉了颜太太。
颜太太吃惊:“这叫什么事?”
“那个人说表姐疯了。”顾轻舟道,“表姐怎么了?”
“不知道啊。”颜太太道,“文秀从小养在我们家,没毛病啊,怎么到了英国四年,就说她疯了?”
晚膳的时候,颜太太亲自去把谭文秀叫出来。
谭文秀趴在床上,哭得伤心。
颜太太把颜洛水和顾轻舟都叫过来,劝慰她。
“怎么回事?”颜太太道,“这门婚事是你们家定的,我之前也看过那孩子,还不错。你们俩一起去留学的,发生了什么事?”
谭文秀一开始不肯说,后来就哭了。
一边哭,一边告诉颜太太说:“我们俩租一间屋子,他住在楼下,我住在楼上,他总是毛手毛脚的,我不同意,他就跟我闹脾气。
回国之前,我跟同学去滑雪,玩了半个月,回来之后发现他和另一位女同学在客厅的沙发上,没穿衣裳.......”
谭文秀哽咽着,泣不成声。
“他怪我,说我逼他做和尚不人道,那个女学生父亲是从政的,好像在北平政府任什么官,他想高攀人家。
他还说我发疯,每次疯起来不知人事。他明明是诬陷我。他想把责任都推给我,叫我怎么做人,我们家怎么做人?他死了这条心,我不松口,他们家敢退我就认他是条好汉。”谭文秀哭道。
顾轻舟和颜洛水差不多就听明白了。
颜太太安慰了半晌,顾轻舟也跟着安慰。
晚上,顾轻舟跟颜洛水睡,颜洛水道:“表姐真厉害,要是吵成那样,我早就退亲了。”
“我觉得表姐坚持是对的,自己和家里的名声是要的,总不能不顾一切。”顾轻舟道。
颜太太晚上陪着谭文秀睡,房间就在隔壁。
半夜的时候,颜太太使劲敲门:“轻舟,洛水!”
顾轻舟一下子就惊醒了,把颜洛水也推醒。
她们打开了房门,却见谭文秀一个人站在走廊里跳舞。
她眼睛是睁开的,很清楚看着众人,然后痴痴发笑,又开始旋转起舞。
顾轻舟和颜洛水被吓得一身鸡皮疙瘩。
颜太太也惊魂不定,问顾轻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