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就有些尴尬,“让公公见笑了。”
几名太监这才转身而去。
等朱高炽一行到家,朱高煦都拎着壶酒喝起来了。
“忒慢了些。”
徐仪华对自己这个二儿子甚是头疼,寒着脸就进了内宅,留下朱高炽、朱高燧两人。
朱高燧一屁股坐到朱高煦旁边,抢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这江南地界的冷真是难受。”
顺天虽然天寒地冻,但也不像南京这般,钻着骨头缝的凉,穿多少衣服都隔绝不住一般。
“大哥,你要不要来一口驱驱寒。”
朱高炽可没空搭理俩单身狗,他先是安顿好自己的妻子,然后就开始招呼着一众下人搬卸家私。
朱高煦又嘟囔了一声,“一天到晚操不完的闲心,一个大老爷们就知道忙这鸡毛蒜皮的烂事。”说完又灌了一大口酒。
看得出来,这次燕王一家是打算久居南京了,连几张上好料子的桌椅都装了过来,还有不少的书籍文玩。
负责沿路护卫的朱能并一众亲兵在城外就被拦了下来,所以这搬家的活,朱高炽干了一个多时辰才忙活完,正赶上朱棣回府,俩人撞了个对脸。
“儿,拜见父王。”
还没等朱高炽下跪,朱棣已经大踏步把前者搂进了怀里,“好儿子,咋现在瘦了好几圈。”
到底是自己亲爹,朱高炽当初是把朱棣当送“走”那么送的,一连一个来月没定住心神,还要操心一家上下的前途命运,日夜煎熬又吃不下饭,哪能不瘦。直到后面圣旨下来才算踏实,但难得瘦下来,也就开始节制饮食了。
倒是朱棣整天在南京吃得好睡得香,又少了整日军营马上马下,皮肤都水润了不少。
朱高炽傻笑两声,陪在朱棣身旁进了前厅,朱高煦朱高燧哥俩这会儿都喝大了,勾肩搭背满嘴的嗯啊这是。
“嘿!”
朱棣气乐了,走过去对着后脑勺一人扇了一巴掌。
俩人也是心大,看到朱棣也不慌,正喝的起兴,哪能断了酒不是,便拉住朱棣的手,“爹,快坐下喝酒,庆祝你还活着。”
朱棣便猛嘬牙花子,“老子算是看出来了,除了高炽,你俩人这段日子过得怕是潇洒的不得了,怎么着,这是盼着老子早死,你们好天高任鸟飞是吧。”
嘴上说着,朱棣一把拉着朱高炽坐下,有其父才有其子,朱棣也不是那种一身规矩的人,除了朱高炽是因为在太祖皇帝跟前呆了很多年,所以干什么都规规矩矩,万事克己守礼。
爷四个也不管后宅的女眷了,就这么唤人整了几只烧鸡、烧鹅的玩意,弄了几坛子酒就开始喝起来。
“爹,啥是总参谋长啊。”
朱高煦酒意朦胧,“你跟我大舅,你们俩谁大。”
“废话,当然是爹大了。”
朱高燧打着酒嗝,“五、五军都督府十个都督呢,总参谋府可就我爹一个总参谋长,你没听说吗,天下军令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