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背负不忠不孝之千古骂名。”
“哦,是吗。”
朱允炆起身坐直,冷冷的俯瞰着徐辉祖:“朕都记不住了,难为魏国公还能记那么清楚。许不忌是内阁首辅,他此番呈请为国家计,是为了节省国费度支,朕还没有表态支持,你们就急着来找朕诉苦报冤,那要是朕同意了,你们今天是不是就不穿官袍改披甲执戈了呢。”
众人抖如筛糠,顿首大呼万不敢。
“还有你们不敢做的事吗!”
砰的一声,朱允炆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怒了:“议事议事,有什么事当朝不能与朕、不能与百官议、不能与天下议?
非要搞这么一出,纠集百十号人入宫,这么多年,那些历朝历代最喜欢搞罢朝、群抗、联署的文官都不跟朕玩这一套,反倒轮到你们来做了。
你们一个个看看自己现在这幅德行,个顶个当年都是元帅将军,丢不丢人,脸呢!”
众人被骂的不敢抬头,只有徐辉祖伏地泣道。
“臣等岂是为一己私利而行此猖獗之径,皆因许不忌此獠所请,虽口口声声为国家,实乃动摇社稷国本啊。
陛下可知,边防军务之苦。漠庭北地天寒地冻,多少驻防大将,趟风冒雪浑身冻疮,为的就是守土保国,图的就是一个将来退出现役,能在五军府谋个养老的差事。
安西万里之遥,多少将军几年难见妻儿一面,为的也是自己的付出能让家里人过的好一些,内阁削五军府之权,裁五军府之经费,这些边防大将将来退役了如何养家糊口,陛下,许不忌这份呈请,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要寒天下将官之心呐。”
徐辉祖的泣求听起来属实是有理有据,却让朱允炆的心彻底凉了。
这是他听过的最可笑的狡辩。
驻防边地的只有将军没有普通的士兵吗?
跟将军比起来,那些士兵退役之后除了一笔退役安置银,往后可什么都没有。
而有品轶的将校营官,哪一个年年还可以领退休金,与朝官的致仕银比例相等。依旧可以活得很舒适。
但人心欲壑难填啊。
这些个为国家付出的人,都在伸手问这个国家索取他们觉得应得的这不算什么太大的毛病,但是,真正为这个国家付出的,他们却一概视而不见,甚至恨不得将人家兜里的钱掏出来装进自己的口袋才觉得是正常。
当你伤害到既得利益群体的利益时,再去跟他们说大道理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他们注定是听不见去得。
这叫做阶级利益的狭隘。
屁股坐在哪个层面就只关心哪个层面的问题,高一层低一层的他们都视而不见这也很正常。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伟大,也不是每个人都如于谦那般,情操之高尚宛若圣人。
贫农反抗地主的剥削是正常的,但一个地主也在反抗地主对贫农的剥削那就不正常了,当然,这样的地主绝对当的上伟大一词。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