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过来之后,他拿出一根硬刺,矞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在离得最近的一只带着蓝色花纹的蛙身上抹了下。
一些透明的液体从蛙身上分泌出来,这就是一点能放倒整只鹿的蛙毒。
长长的硬刺沾着毒液,却并没有伤及那只蛙分毫。
抹了之后,矞手腕一翻,掌心朝下,对着刚才劈开的木头,闪电般拍了上去。
等收回手时,抹过毒的硬刺已经稳稳钉在木头上。硬刺的尖朝上,钉进木头里的,是折断的那头。就如钉钉子的时候,钉进木头的并非钉子的尖头,而是另一端。
这一连串的动作,能看出矞对此非常熟练,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一根接一根抹过毒的硬刺,被稳稳钉在木头上,每一种蛙毒都制作了五根,一种蛙毒刺制作完毕,便会换另一只蛙,接着涂抹。
“这种蛙的毒虽然未必能毒死人,但它的主要功效是这个。”矞用硬刺在一只深蓝色的蛙身上抹了下,然后将硬刺上的毒又涂抹到旁边一株植物的叶片上。
只听“嗤”的声音响起,叶片上抹毒之处,被迅速腐蚀出一个洞,还冒着烟,闻着有些刺鼻,明明刚才抹毒的时候没有任何气味的。
很难想象这样的毒竟然是从一只不到巴掌大的蛙身上取下来的。
至于矞使用的这种硬刺,因为表面有一层抗腐蚀的硬皮,并不会被这些毒腐蚀掉。
矞继续将涂了毒的硬刺钉在木块上,等这些硬刺上的毒干了,便从木块上取下,用东西包起来,以后什么时候要用,直接取就行了,干了的毒液药效并不会减弱多少,只是有时限,时间越久,毒效越弱。
邵玄看着矞徒手将一根根抹了毒的硬刺钉进木块,他知道很多蛙毒的毒液只能通过血液来起作用,若是不划伤,毒液并没有太大的效果,有很多只能让手指起皮疹而已,并不致命。炎角部落的战士们在捕捉身上带毒的动物时,都会做出一定的保护措施,要么用东西将手包起来,要么借助其他工具去捕捉。
而现在,这里有不少蛙毒能直接通过皮肤起到效果,并不需要划伤,可制作带毒硬刺的人,却非常淡定地用没有做任何保护的手指操作。若是沾上一点点,就会被腐蚀个坑,或者中毒。
尤其是将抹了毒的硬刺钉进木块的时候,很多人会担心硬刺上的毒液顺着硬刺滑到手指上,但矞总能在毒液滴下来的前一刻收手,让毒液丝毫沾不到。
更让邵玄惊讶的是,木块上钉得没位置了之后,剩下的几根,矞都是直接叼在嘴里,牙咬着硬刺上不沾毒的那头。只要嘴唇上稍微沾一点,那就有得好受。
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旁边的老头却并不奇怪,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并不担心。
硬刺抹毒完毕,硬刺上的毒液也渐渐干了,矞才将那些带毒的硬刺拔下来,当然,这次就不是徒手了,借助了叶片。
将包好的带毒硬刺递给邵玄,矞说道:“好了,这些你都可以试试,觉得好的话,可以再来,找这老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