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明知道跟你说什么都是白说,咱们几十年的邻居……算了算了,”王嫂子被捧云看的灰心,“你自己掂量吧,既然你认定了夫人好,那就好,随你!”
王嫂子说完,转身就走,捧云斜着王嫂子,冷哼了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回去了。
…………
福安长公主把白老夫人指给了李家帮忙,白老夫人一口答应下来,当天就悄悄到李府,和张太太说的极客气,“……别人我不敢说,要说您和桐姐儿张罗不好这么场文会,那是天大的笑话儿。把我这个老太婆指过来,是长公主的好意,不过是担心这京城的不明白人太多,非得以什么商户不商户的论人,到时候不管看什么都先带上三五分瞧不上,张罗的再好,搁她们眼里也是不好。长公主这是要借我这张老脸压一压这股子歪气儿,你们只管张罗,到时候我来压阵就是了。”
张太太和李桐商量,让李桐到宝箓宫问一问福安长公主,不过是万全之想,本来就没打算请人帮什么忙,听白老夫人这么说,既不多客气,也不多打扰白老夫人,不过安排好了,打万嬷嬷跑了几趟季府,诸事禀报而已。
花会那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白老夫人就由季疏影侍候着到了,张太太和李桐急忙迎出来,白老夫人指着季疏影笑道:“我把他带过来帮个忙,你们府上就你们信哥儿一个,可忙不过来。”
“有劳季公子。”张太太冲季疏影微微欠身先谢了句,李桐深曲膝福了一礼。季疏影连连长揖,“不敢当,小侄和大郎情同兄弟,都是份内的事。”
“吕家哥儿一会儿也该到了,影哥儿说的对,他们几个情同兄弟,不管帮什么忙,都是份内的事,你别跟他客气。”白老夫人笑声爽朗。季疏影垂手站在白老夫人旁边,陪笑点头,紧张的头不敢抬,目光落在李桐藕合色的裙角,以及时隐时露的那双藕合色绣着不断头福字的小巧鞋头上,只看的柔肠百结。
几句话间,李信已经匆匆赶过来,给白老夫人请了安,陪着季疏影往前院帐房过去,今天文会调度安排,由文二爷在前院帐房统总,他们先过去商量安排一会儿迎接宾客的事,今天来的人,只怕比他们预想的要多,要早。
张太太和李桐陪着白老夫人进了后面园子。
李家宅子不大,宅子里建筑房舍小巧精致,本来就没想过会有今天这样规模的文会花会,整个宅子里,就没有象季家前后花厅那样能做文会和花会主场那么大的建筑,李桐出了主意,在湖两面现搭出来,湖这边沿着静水阁,地面架起一尺多高,上面铺上地板,遇到高大的花木,就随花木形态留出空间,竖起栏杆,乍看起来,仿佛那些青翠繁盛、生机勃勃的花木,是长在屋子里的。
白老夫人进了临时搭出来的、真正的花厅,一边看一边赞叹,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看了一圈,白老夫人在主榻左边的榻上坐了,摆着手笑道:“你们两个别管我,你们忙你们的云,有她们侍候就行,我不帮忙,可不能再给你们添乱。”
“瞧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