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墨,太太还记得玉墨吗?就是从前绥宁伯府顾氏身边那个丫头。”
“我知道,她生了姜家长子。”
“前天顾思贤把她生的那个孩子抱到药铺,让孩子去找她,我当时觉得不妥,却疏忽了,今天晚上,玉墨毒死了顾思贤。”
文二爷几句话交待的十分简略,张太太脸色微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顾思贤这是自己作死,那孩子再怎么,也是玉墨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恨顾家,恨姜家,不要那孩子,再不要,也是自己亲生的骨肉,顾思贤这样做……”
张太太又是一声叹息,文二爷也跟着叹了口气,“太太是明白人,我也这么想,玉墨对那孩子……拨不出的刺,看不见也就算了。因为这个,我很同情她。”
文二爷看着张太太,“所以,今天的事,我打算替她善后了结,我来跟太太说的,是我觉得,玉墨这个人可用,这是个明白人,狠得下心,下得去手,宁海说,她毒死了顾思贤,搭好上吊的绳子,放好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顾思贤的尸体旁边吃饭,这份狠辣,不简单。”
“二爷打算怎么用她?”张太太若有所悟。
“就是来跟太太商量这个,太太现在不是正在准备海船么?我打算把她送过去,给她个机会,看看她能做倒什么地步。”
文二爷眼睛里亮光闪闪,“自从听到太太说要做海上生意这件事,我就在想这海上生意。”
“这是桐姐儿的主意。”张太太解释了一句。
“姑娘是真正的高瞻远瞩,这些天,我一直在盘算这件事。”文二爷捻着那几根老鼠须,“如今咱们家,姑娘不说了,如今已经尊贵的不能再尊贵了,大爷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太太,这尊贵和权势有多大,危机就有多大,咱们家,得有条后路,姑娘提这海上生意,不是为了银子,是为了后路,我想着,这一路生意,只在太太手里,大爷那边,一时半会的,不用让他知道。”
张太太一边听一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咱们家,发达的太快了,我有点害怕,是该有条后路。”
“玉墨是个忠心的,是顾氏弃了她,不是她弃了顾氏,这个人,我觉得可用,还有,”文二爷顿了顿,“那个孩子,做个假死之相,把他接出来,交给七爷安排,这孩子,只要有他娘一半的狠劲儿,在军中,就不会差了,也是个后手。”
张太太神情凝重,片刻,点了点头,“二爷思虑长远,让您费心了。”
“太太客气了,大爷这边,上手极快,用得着我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少,正好,我帮着太太,替李家做个百年打算,这是大事。”
文二爷眉梢微抖,一脸兴奋。
张太太冲文二爷郑重福了一礼,“二爷大恩。”
“太太可别这样,我心里头,这里,跟我自己家一样。”文二爷急忙还礼。
这是真心话,他从来没象现在这样,有家的感觉,小悠陪嫁出门,大厨房换了黄嫂,厢房的热闹聚会换了几个人,他一样喜欢,还有马房里的小酒场,后角门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