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不敢面对天下,这惶惶不可终日,自然身也不能修了。至于家,如今步步颠倒,家自然不能齐,兄弟不能相容,母子不能相安。一家尚不能平静,更不用说天下了。”
“当然,鄙人说这些,不是妄议圣人,只是告诉诸位,这一念之差,可能就会走向深渊,正诚不可不慎,君子之事,无不能对人说之事。这样自己心安,也不会整日惶恐,为了掩盖自己的一个过错,犯下另外的大错。论语里面说过,什么叫做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便是好学。希望诸生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我们读圣贤书,乃是立志当圣贤的,而不是为了功名利禄。”
刘歆说完,这堂课也结束了,众位学生谢过刘歆之后,就鱼龙而出。刘歆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直接坐在地上,汗水不断流出来。
这时候魏思思也进来了,刘歆勉强一笑地说“四小姐,这没有让你丢脸吧。”
“你讲的很好,我都不敢相信,你以前会是一个连,一杯一杯复一杯都解不出来的书呆子,看来在书局里面,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并不是书院的功劳,而是四小姐你那日教导之后,小生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小生的学问比起四小姐来,还差了不少。”
“你不用夸我了,你现在在经籍的水平,早就超过我了,就算比起山长来,也就差那么一点阅历了,只是我不明白,你好好的论语不讲,怎么讲到这奉天御极圣人上面去了。”
刘歆摸了一下书,对着魏思思说“这前代的皇帝离我们太远,若是说起来,不过空泛而谈。这书生做大的毛病就是,论古滔滔不绝,不过都是事后神仙,遇到今事,和没有读过书的街头卖艺的没有什么区别。这经史子集读了,不能治国保民,只能当做谈资,这书就读偏了,人自然也读废了。书生误国,往往如此。如今我的弟子,应当为今事而读书,以治国而治经。绝非为了拾青紫而读圣贤,凑谈资而阅子集。”
“哎哎,说不过你,不过你的弟子若是人人都想你,怕是不到三代就被圣人杀光光了,那里还又什么机会治国平天下。”
刘歆也楞了一下,然后说“读书人明辨事理,错的,就坚决不能认为是对的。是对的,绝不会因为一己之利而诬陷为错。历代朋争,皆是因为不辩是非,只辩利害。被杀了不可怕,若是书院的弟子,因为一点利害之见,不顾是非,陷害忠良,祸害天下,那么我情愿他还是死了比较好。”
魏思思看着刘歆,对刘歆说“算了,这种事情,现在说还早,你早点去用膳吧。”
魏思思等人吃过饭之后,然后魏家人齐聚书房,姥姥对着魏思思笑着说“你这个夫婿倒是有些本事,我听说今天他上课,那些弟子都服他,你两个哥哥还说他是一个天才,日后我们魏家,又要出一位大儒哩。”
“姥姥,怕是不止出一位大儒,到时候,怕是天下学子宗继贤。我们继贤书院,要和那八大学院一样,成为后学圣地。”魏思思也敲着姥姥的肩膀说,姥姥笑的合不拢嘴,对着魏思思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姥姥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