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何贵干?”
慕摇光的目光宛如不经意般在叶争流的脸庞上轻轻一落,很快又转开眼神,眼睫微垂,含蓄一笑道:“听说今天分新人进斗所,我特意过来看看。”
这话听起来,好像他是因为担忧叶争流安危,这才深夜到访一般。
然而叶争流自诩和这人的交情满打满算也不到一汤匙,万万担当不起这么深厚的情谊。
所以,他绝对是另有目的,多半是在拿自己做筏子。
对与这一点,叶争流非常确定。
慕摇光要是执意想演,叶争流是没法阻止的,毕竟她就是个表演道具——不过她也不用阻止。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在演,也不管他是想演给谁看,这番做派起码保证了叶争流在斗所的地位和安全,没准还能让她获得更大的自由。
两全其美,互利互惠,所以她为何要揭穿慕摇光?
叶争流微微一笑,把手随意一摊:“那慕公子看到了,我虽然没去你的群玉楼,但在这儿过得也不差。这里样样都好,就是有点缺医少药,还要请你搭把手。”
她身上倒是藏了上好的白药,只是在这种环境下,她理应是“缺药”的。
见叶争流接着自己的戏台唱下去,慕摇光神色里也未见惊异。他伸手探向自己怀中,摸出了个油纸包来,拿在手上邀功般地轻轻一晃。
“斗所里的情况我也知道,药品自然早就准备好了。”
——这人好上道!
慕摇光将手上纸包轻轻一抛,那包东西贴着青石栅栏落下,只要叶争流一探手就能取到。
“职责不同,我不好在斗所多耽,”慕摇光叹息一声,“叶姑娘日常缺些什么,都可以吩咐狱卒。我这便走了,你切切保重。”
叶争流拿人手短,自觉应该敬业一点,遂拿出演员的热情来,十分殷勤道:“嗯嗯嗯!常来啊!”
慕摇光:“……”
他笑着把手上扇子一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他的人虽已不在,然而那股浓郁的甜香却仍未消去。馥郁的香味甚至压过了尸首的血腥气,盘旋在牢房之中,久久不散。
叶争流简直要怀疑,慕摇光是不是临走前在附近偷偷藏了一个固体清香剂。
她问杀魂:“你说这是什么香味?”
不似花香,也更不像果香,不至于香的让人腻味,但叶争流闻着也不觉得舒心。
杀魂自从慕摇光平安离去后,就闷闷地抱剑坐在稻草上,听到叶争流的问题,他头也不抬,“嗷~”了一嗓子权作回答。
叶争流:“……”
杀魂的狼嗥,真是久违了。
她还以为他只会用狼嗥做自我介绍呢。
叶争流试探着问道:“你是在说一个名词吗?”
杀魂皱着眉,受限于贫乏的词汇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
“这是一种花……兔子、鹿、羚羊和斑牛吃它了会乱跑,夜里不睡觉,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