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易威逼、拉拢,我先从他两人入手,带他俩去抢个小绿洲,然后视情况再做其他打算。此法太慢,只能备为下策。”短短几天功夫,莘迩已对手下小率们有了初步的了解,做出了在使用上的相应判断。
傅乔敬服,说道:“幼著,果是困厄出雄杰么?你何时变得如此缜密多谋了!”
说完,他揉着脑袋,叹了口气。
“大夫缘何叹气?”
“我叹那秃连赤奴父子,不知造了什么孽,赤奴被主上玩弄,其子又被你算计。”
“如此,大夫是愿意助我了?”
“虽有点不落忍,可谁叫咱们是自己人呢?”自己人含义有二,一则同舟共济,二来与觉虔族类有别,故此宽厚为本的傅大夫对此虽觉得“有点不落忍”,也不碍行事,傅乔说道,“我今天就找觉虔的那个妻家,将你那四个字告诉他,让他转告觉虔。”
“大夫切记,不可刻意,也不要直说让他告诉觉虔。”
傅乔是王都的清谈干将,对他嘴皮子上的功夫,莘迩信得过,交代两句不过例行公事。
“你放心就是。”
与傅乔的这番深谈,莘迩有问必答,坦诚无隐。
傅乔心道:“幼著本质仍是真诚的。此前谋子明的刻薄,料是求生下的不得已。”拂去了不少对莘迩的负面观感,觉得与他亲近了很多,已不再仅是嘴上的“患难交情”了。
两人相对一笑。
傅乔在觉虔妻家那人的住帐附近晃悠了两天,找到机会,与那人私下对谈,装作无意,讲了一个古代某将军用利益收揽人心,败而复起的故事。看他懵懵懂懂,似没理解此故事的含义,傅乔一面感叹“胡人愚昧”,一面不得不绞尽脑汁,再想隐晦的喻譬,对他加以灌顶。
这人最后终於彻悟,喜形於色,当即告辞。傅乔装作不解,问他正聊得开心,何故突然要走?这人支吾不答,一溜烟地跑掉了,看其奔去的方向,正是秃连觉虔的住处。
傅乔心知任务已经完成,底下就看觉虔的反应了。
连着两天,沉阴多时的雪都开始下了,秃连觉虔没有动静。
莘迩心道:“是和秃连樊他们一样,觉得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是以不肯中计么?”此计不成,就只有用下策了。正在他考虑要不要立即弃用上策,着手下策的时候,曹斐回来了。
“陇西、陇内,主上的诸个旧部,我尽数见了。除两个吞吞吐吐,不给个痛快话的外,其余的都当机立断,爽快答应,俱道:明公国家栋梁,被狗崽子栽赃陷害,现今流亡逃难,他们无不气愤,狗崽子宠信郭白驹,残忍好杀,这么下去,国家非要覆灭不可,当此之时,非明公无以拯万民於水火,非明公不能解朝野之倒悬。他们争先恐后,请求为明公的马前驱。”
令狐奉大喜,亲手给曹斐端了碗水,赞道:“老曹,干得不错!……吞吞吐吐的那两个是谁?”
曹斐渴坏了,咕噜噜把水喝完,擦擦嘴,由怀中取出数封信,呈给令狐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