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他们手上,这个仇肯定要报。”
袁邺点头:“我也知道,他这么做不过是变着法儿地留下我们来。但也不能不承认,他说到了我心坎上。没有官府力量,凭我自己确是难顾周全。
“只是他这人心计深沉,还不知道对你会有什么后招,怎么应付,你想好了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当年他既然自负到觉得离开是在为我好,那他也不至于死皮赖脸纠缠我。”
袁婧低头理着袖口。
“娘子!”
正说到这儿,这时院门外忽然有人在呼喊。
袁邺起了身,袁缜年轻人腿脚利索,立刻迎了出去了。
“呀!——姑姑快来!是太子殿下和晏世子!”
屋里两人闻言,连忙迎了出去,到了院里一看,只见门外一涌进来好几个人,有个被背在背上的白衣少年,浑身酒气,趴在晏衡身上醉得东倒西歪,可不正是下晌才走了的太子?
“怎么回事?!”袁婧被这情状可吓了一跳。
“先去我房里把被子掀开!”
袁邺一把将太子捞到自己身上,背着他快步进了他自己房间。
“这大晚上的怎么会喝成这样?衣裳也没穿!晏世子,昀儿他是怎么了?”
袁婧扶着太子躺下,一面让袁缜去打水,一面看着闭眼说糊话的太子问晏衡。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喝闷酒,喝醉了就哭,哭了就喊娘。问他要不要回宫?他就是不肯。唉,我也没办法,只好往娘子这儿送了。”
袁婧看着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的太子,心疼死了:“那侍卫呢?怎么就只有世子的人?”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先前我明明送了他回宫的,谁能想到他又出来了?我是出来遛弯的时候恰巧遇见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骂了他什么。”
“他骂他?”袁婧声音蓦地拔高了:“他为什么骂他?”
“嗨,皇上是殿下的爹,爹教训教训儿子也很正常。娘子倒不必担心。”
说不担心,看着眼下这样子怎么会不担心?这是平常家子弟吗?他是堂堂太子!身边时刻不离人的!就算是被自己的爹骂,也不至于成这样!这绝对不正常。
袁婧紧皱着眉头在床沿坐下,拨开太子脸上一丝乱发。
正好袁缜把水端来了,顺道说袁邺在给太子煮醒酒汤。袁婧拧了帕子给太子擦脸,然后抬头:“晏世子可曾告诉宫中了么?”
“还没呢,没来得及。”
“那就还要烦请晏世子进宫一趟,就说太子在我这儿。大晚上的这里不见人,只怕要出乱子。缜儿他们没法儿传话进宫,只能拜托世子了。”
“好嘞!我这就去!”
晏衡立马掉头往宫里去了。
皇帝还没睡呢,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
常春进来说“太子喝醉了”,他抬起头。
常春再说道:“方才被晏世子送去了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