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晏衡咳嗽了一下:“先前臣送了殿下回宫,后来在城里遛达,侍卫又来说太子又出来了,一个人在酒馆里喝闷酒。臣怕出事,就赶过去了。
“见了殿下后就听他边喝边哭,伤心得不行,又说什么……唉,臣也不敢说,反正就是想娘了吧,又不肯回宫,臣只好就把他送过来了。”
皇帝道:“还边喝边哭?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受什么委屈你不知道?”袁婧站起来,“他从我这儿走的时候好好的,晏世子也说送他回宫时好好的,怎么回宫没多久就又跑出来了呢?
“如今宫里没外人能欺负他吧?你倒好意思问他受了什么委屈?我倒要问你,他回去你骂他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就跟他唠了唠家常。”
“唠家常能把人唠成这样?怎么不见你唠完出宫买醉呢?”
皇帝望着她:“阿婧,你这话好不讲道理。儿子这么大了,还不兴他有点自己的心事吗?他买醉也不见得是因为我。”
晏衡见状插话:“皇上,殿下方才说对人生很失望,决定以后三宫六院游戏人间。
“还说这世上的帝王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心上人,世间大多的姑娘都盼着与丈夫心心相印琴瑟和鸣,可是帝王又注定要以国事为重,他打算得过且过。
“这跟先前臣送他回宫时状态很不一样啊!”
床上的太子咳嗽了一下。
“你听听!”袁婧颤抖起来,“这叫什么话?!”
皇帝拢手扫了眼床上:“他要真这么说了,那可真有他的。朕都不敢这么想。”
袁婧沉脸:“无风不起浪,他会这么想,还不是因为你?”
“何以见得是因为朕?”皇帝道:“就算朕说他几句,朕又当爹又当娘,孩子不管能行吗?
“你看看看衡哥儿蓝姐儿,这都有爹娘在呢,还就差上房揭瓦了,朕忙完朝事还要忙家事,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他磨叽?又不是姑娘家!”
衡哥儿蓝姐儿齐齐咳嗽起来。
袁婧忍着气:“就算他有错处,那也该好好说。今儿要不是晏世子,你回头不又得鸡飞狗跳地四处找人?
“满朝文武知道储君出宫酗洒,会怎么想?你立他为太子,就没想过他大晚上地闯出宫有什么后果吗?
“你是有很多儿子等着继承皇位吗?出个意外怎么办?”
“你说的都对,可是但凡有人帮着我管他也不至于这样啊!”
袁婧噎住。
“行了!吵什么吵?”袁邺把端进来的白米粥放在床头桌上,“有事出去说!”
俩人当下都收了声。
袁婧瞪了眼皇帝,走出门去。
皇帝看了眼四眼碌碌的晏衡与李南风,也跟着走出来。
袁婧回了房,反身要关门,被皇帝伸手顶住了:“让我进去把话说完。”
袁婧也不及他力气大,被他闯进来了。
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