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这群刀口舔血的雇佣兵脸上找到答案。
但他失败了。
为首的三人依旧沉稳,周围的雇佣兵们则各自沉默。
坦帕只得叹息道:“黑剑——他跟你们有多大的仇?值得你们付出这么多?”
瑞奇轻哼一声。
他缓缓摇头,目现精光。
“你想象不到。”
“你想象不到,他身上有着多少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话音落下,克雷和蒙面人的眼神凌厉起来。
“你也想象不到,他所代表的是怎样的奇迹和契机。”
坦帕凝重地望着他。
瑞奇翘着嘴角,轻点桌面,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我们而言,他将会是旧时代的终结,与新世纪的开端。”
泰尔斯呆呆地听着这一切。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搅进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里了。
“这是什么邪教团体吗?”
快绳在桌子上咬着耳朵悄声道:
“我在瓦里尔邦见到过,一群疯子高喊着恶魔和邪神的名号,然后给祭品放血……”
“不知道,”泰尔斯低声回应他:“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赶紧离开这儿。”
快绳在桌子上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瞥着周围:
“我也想,但他们人太多了。”
看着杀气腾腾的数十个雇佣兵,观察着他们沉稳有序的呼吸和训练有素的动作,泰尔斯心中一紧。
对。
他们人太多了。
无论对谁而言。
正在此时,先前拦下泰尔斯等人的雇佣兵桑尼走了上来。
“瑞奇,”桑尼绷着脸,他并没有要压低声音的意思,让酒馆里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的客人来了。”
“一个人来的。”
那个瞬间,瑞奇的眼神无比锋利。
克雷和蒙面人也有所反应,前者轻轻按上腰间的剑柄,后者的视线停在桌面上。
“真快,比说好的时间还快上一个小时。”
克雷冷冷地道:“我猜他们的人也到位了——我跟那家伙打过交道,他绝对不是一个人来的。”
泰尔斯明显感觉到:酒馆里的气氛变了。
如果说先前的鲜血鸣笛显得外松内紧,扣押坦帕和泰尔斯等人时,他们在紧张沉闷里带着游刃有余的轻松……
那在桑尼一席话之后,这里的空气就只剩下了带着压迫力的死寂。
许多雇佣兵们的呼吸变得粗重,脸色愤然,不少人都站了起来,甚至按上自己的武器。
“收敛一点,你们全部。”
瑞奇环视了一圈,表情不悦,仿佛呵斥着不听话的野狗:“我们的计划不会因为这点意外打断。”
“不管他们要做什么。”
躁动的鲜血鸣笛这才安静下来,面面相觑,重新归位。
泰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