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乃至约德尔都在他身侧,连老妖婆瑟琳娜也帮了他一把。
但现在,在王国秘科的老巢里。
没有人能保护他。
除了他自己。
“但当年我向你求助的时候,你就说了,”泰尔斯冷冷盯着老人:
“只有等到我足够强大,才能来谈保护他们的问题。”
“否则他们只会成为我的……弱点。”
他目光不忿:
“受人掣肘。”
莫拉特轻轻啧声:
“很好,您还记得。”
黑先知表情一冷,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
“那您为何还要拜托基尔伯特·卡索伯爵,让他在这几年里不间断地寻找他们?”
“就连求助拉斐尔,都要千方百计瞒过我的耳目?”
泰尔斯心中一寒。
他知道。
星湖公爵望着莫拉特的笑容:对于他请托基尔伯特寻人的事情,眼前的老人知晓得一清二楚。
一如既往。
但是……
娅拉。
泰尔斯再一次呼唤这个名字。
不。
他不能让黑先知找到她。
因为那姑娘不仅仅是娅拉。
她是娅拉·萨里顿。
刺客之花。
“看?这就是问题,就是您多年来与秘科一直不搭调的原因,”莫拉特阴冷却锐利的目光紧紧贴在他身上,一副必得之势:
“我们永远各行其是,上下不通。”
黑脉藤蔓在他的膝头再度盘起,窸窣连连,就像许多毒蛇纠缠一处,诡异危险。
泰尔斯咬紧牙齿。
在复兴宫里被撕开伪装剖心破腹的痛苦,在审讯室里目睹无数悲剧揪心自责的难受,多年来面对秘科事事遇挫的不满,对娅拉和乞儿们的担忧,在此刻一齐化入泰尔斯的血管,与狱河之罪一道汇入他饱受折磨的神经。
点燃他胸膛里的不满。
直指眼前的老人。
“我说过,收起你那四处嗅探的鼻子,少掺和我的事情。”
泰尔斯咬牙道:
“还是你打定了主意,要拿他们作为筹码,来威胁我?”
黑先知失声而笑:
“您在北国身处险恶,殿下。”
“因此顾虑颇多,难以轻信,以至于怀疑我们的动机,这我不奇怪。”
“事实上,您行事审慎,凡事三思,这应该是好事……”
泰尔斯冷笑着打断他。
“那为何这六年里不吭不响,为何要等到我归国之后,才在我面前把这件事揭出来?”
莫拉特停顿了一阵,若有所思。
“您说得对,殿下。”
“我们开始全心关注这件事……”
老人语气一厉:
“恰恰是因为您归国了。”
“因为身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