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也立刻解封——当然,加强了一点必要的‘安保工作’,希望您不要介意。”
泰尔斯惊讶地望着他。
“从这儿到闵迪思厅,光是散步,可到不了。”
“哦,”星辰的狡狐面色不改:
“那看来我还没老,脚程够快。”
泰尔斯没有说话。
基尔伯特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
“对了,我刚刚还在走廊里碰见了玛里科先锋官,他和您的属下们——就是跟随您进宫的那几位,包括怀亚——在一起。我也问了问,他和他们,嗯,处得不错,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
泰尔斯沉默了很久,感情复杂。
“谢谢您。”
基尔伯特摇摇头,笑容如故,向后看去:
“谢谢居伊吧,我本不想这么说,但是,感谢人们还相信落日的神圣与威严,格外给副主教大人面子。”
那一瞬,泰尔斯只觉得胸中气闷:
“基尔伯特。”
外交大臣回过头来,叹息道:
“而我希望,这能让您放心一些。”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声音在发颤:
“我,我……”
但素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基尔伯特像是没看见王子的窘迫和犹豫,他只是一拍手掌,歉意道:
“噢,我的错,殿下,您一定累了吧。正好我叫了马车,不如一起回去……”
“基尔伯特!”
泰尔斯不得不提高音量,用尽力气打断了对方:
“你就不好奇吗?”
王子呼吸急促,他死死地瞪着自己的老师。
“关于我为什么要违禁闯宫。”
“为什么要……悖逆国王。”
基尔伯特顿住了,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沉默地低下头,似乎在躲闪泰尔斯的目光。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以及,我刚刚在里面,和陛下说了什么。”
————
“这不是玩笑。”
巴拉德室里,泰尔斯静静地听着凯瑟尔王的话。
“成也好,败也罢,你若一着不慎,稍有差池,都可能被战马掀翻,被车驾抛弃。”
“非但永生无缘王冠,更处处树敌,举目皆仇,就连身家性命,也岌岌可危。”
举目皆仇,岌岌可危……
国王的警告溢于言表:
“届时,璨星之贵救不得你。”
“星辰之大,容不下你。”
“即便国王之尊,”凯瑟尔王顿了一下,他看向倚在座椅旁的星辰之杖,表情复杂:
“亦保不住你。”
国王之尊,亦保不住你。
泰尔斯目光凝结,脑海里响起艾希达的话:
【我所期待的,泰尔斯,不是你的最终成功……而是……你夹在自己的本质与他人的目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