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那天夜里,凌城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呼啸,让气温急骤下降到零下三四度,街上也因此十分冷清。
翌日一早,贺芷萩起来时,在看到窗外那皑皑白雪的场景,不免有些惊讶,说起来,凌城近些年都没有下过雪,她从洛城回来也有一个多星期了,之前总听天气预报中说会有雪下,但一直没有下下来,倒总是阴雨不断。
所以昨天在听到说这两天都有雪下的时候,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她这睡一觉的功夫,还就真的下雪了,而且还下那么大。
贺芷萩将孔雀蓝羽绒服套上,还特意戴上了一双手套,穿上雪地靴便出了门,在自家院门口处开始堆雪人了。
“丫头,你这大早上的怎么在外面待着啊!多大个人了,还玩雪,这雪都还没有停,也不知道带把伞,着凉了可怎么办?”在贺芷萩刚把两个大小不一的雪球堆在一起时,老式红木复合门里就走出一位五甲中老年人男子,面容上尽显沧桑,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关心。
“爸。”贺芷萩听言,立即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雪,又晃了晃戴在头上衣服服帽子上的雪花,咧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凌城都有四五年没下过雪了,难得下那么大雪,又起来的早,没什么事,就想堆个雪人玩玩。”看贺父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便问道:“要出门去买年货吗?我和您一块去。”
说着她便往屋子里走,准备拿条围巾。
“算了,我自个去得了,下那么大雪,又冷得很,你在家里休息吧!我买完就回来了。”
“不行,昨天还说好,一起去买年货的。”贺芷萩想都没想就反驳了回去:“您等我一下下,我上楼拿条围巾。”
贺父在门口将电动车开出去,等了一分多钟左右,贺芷萩便戴着围巾,背着自己的包包出来了。
他们家算不上多富裕,但也没有多寒酸,只不过相比南烟他们那种名门望族的话,她们家确实是比较差的,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在泥土里的那种。
贺芷萩的母亲去世得早,从懂事起就是和贺父相依为命,早些年贺父是在工地上做事情的,但后面身体不太允许,就在附近的一个中高档小区里当起了保安来维持生计。
他们现在所住的这栋复合楼房子在她们镇上是祖业,世代都住在这里,只不过日子越来越好后,修缮过好几次,也看着算不错的。
现在贺芷萩也开始实习了,工资对于他们父女来说,算是可观的,也没有像贺芷萩十岁左右那会那么艰苦了。
贺芷萩时跟着贺父过过苦日子的,尤其是她母亲患病去世的那段时间,家里几乎是揭不开锅的状态,家里的亲戚也因此不和她家有任何来往,贺父一路的艰辛和不容易,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对于她来说,贺父是她的全部,比任何事任何人都要重要,也是她的底线,即使她性格软糯自卑,可在面对学校那些人言语侮辱自己父亲时,她还是会勇敢的站出来维护自己父亲。
父女俩来到集市上,开始购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