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勾了两个菜,就丟回去。
陆匪看见青年点的菜,有瞬息的愣怔,他抬眼看去。
黄单没抬头,他在拆碗筷的包装袋,“你再点个汤就够了。”
陆匪挑眉,“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吃两个菜?”
黄单把透明袋子丟垃圾篓里,“还有个汤。”
他拿起茶壶倒水,晃晃杯子说,“况且这家餐馆就那两个菜是我们喜欢吃的。”
陆匪再次出现刚才的神情,青年摸清他的底细跟生活习惯,这两点都没让他动怒,也不想去调查对方是如何办到的,只搞到了愉悦。
“季时玉,我真没想到,你喜欢我喜欢到这个程度。”
黄单说,“我也没想到。”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淡定,一个意味深长。
陆匪叫来服务员,把菜单一递,没多久菜就上桌了。
安安静静的吃完饭,两人回了小区。
黄单拿钥匙开门,陆匪一声不吭的跟他进去。
似乎他们在饭桌上,或者是在路上达成了某种协议,今晚要同床共枕,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沟通过。
莫名其妙的就这么决定了。
黄单说,“我身上出了很多汗,要去洗澡,你等我洗完了再洗?”
陆匪反问,“不然呢?”
黄单说,“我们还可以一起洗。”
陆匪给他一个挺拔的背影。
黄单不强迫,顺其自然吧,早晚是要一起洗的,而且还会边洗边做,方便,省事。
陆匪在客厅站着,手一下一下啪嗒按着打火机,他为什么紧张?该紧张的难道不是那小子?
黄单没在卫生间磨蹭,他穿着背心跟短裤出来,“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陆匪叼着烟,气息是沉稳的,面色却有着明显的浮躁。
黄单喊男人的名字,“陆匪。”
陆匪把烟掐了,他开门出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身水汽敲门进来。
家里有床,有空调,什么都有,他却洗了澡,都没怎么擦,就下楼回了这里。
陆匪鬼迷心窍了。
两人出去吃饭的时候就不早了,这会儿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
黄单躺在席子上,脑子里冷不丁的响起一声“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他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陆匪嘴边的烟差点掉了,“你干嘛?”
黄单说不干嘛,他躺回去,“三哥,不好听,别放了。”
系统默了,哼哼哈兮也没了。
黄单说,“我喜欢听《十年》,你放这首歌吧。”
他刚说完,脑子里就出现《十年》的旋律。
听着听着,黄单就哭了,他浑然不觉,以后还是不要听了,总觉得悲伤,每一个字,每个音符都是。
陆匪看见青年脸上的泪水,他很错愕,连掉在腿上的烟灰都忘了拍掉,“季时玉,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