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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思来想去,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与陆铮一战,顾老爷子已经死了,顾家投降开城,剩下的人也不能用了。
除开顾家,朝中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这些年,朝中从未再出现过第二个顾老爷子,一直在啃老本,如今老本终于啃完了,众人才发现,他们根本没人可用了。
少帝脸色难看,但他再糊涂,也知道,比起城破国灭,做出让步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如此,这事便交给你了,吕相。”
吕渐之心底长叹一声,额头贴地,恭敬应下,“是。”
这主意虽是他出的,但在他心里,未必没有期待过,少帝能硬气一回,有骨气一次,拒绝甚至呵斥他竟出这样的主意。
但是,终究是没有。
吕渐之踏出大殿,殿外乌云密布,黑压压的,瞭望远处,那乌云仿佛就压在金碧辉煌的宫墙之上,压得他心神有一丝恍惚。
在这样的恍惚之间,吕渐之仿佛听到身后的大殿中,有人喋喋不休说着话,不止一个声音,有很多,或义愤填膺,或底气十足,在求少帝给叛国的顾家降罪。
叛国罪,按律例处,当诛九族。
共事几十载,当真没有留下半分情分。
吕渐之走出了皇宫,回到自己的府邸,吕相的妻子书香世家出身,见他神色难看,也晓得朝中事多,并不敢问什么,只对嬷嬷道,“叫人送浓茶去。”
说罢,轻声一叹,“相爷今日怕也是要在那书房熬一夜了。”
嬷嬷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吕渐之正闷头,在心中想着,皇室还拿得出什么,请动战胥。异姓王?封地?
听闻战胥有一女儿,流落在外,近日寻回了,不如封其为郡主?亦或者许以皇后之位?
吕渐之正想得入神,忽的,门被敲了一下,“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仆人走了进去。
“吕相。”
吕渐之感觉到一丝古怪,抬起头,朝那“仆人”看过去。
……
皇宫内的一处偏殿,除了殿外牢牢把守住的侍卫,殿内并无什么伺候的丫鬟和太监。
仿佛一夕之间,大家都知道了,顾老将军战败,顾家背上叛国罪名,谁都不乐意来伺候这里住着的顾家人了。
顾老夫人微微合着眼,平卧在床榻上,呼吸声有些浊重,顾戈的妻子谢氏在一旁伺候
共事几十载,当真没有留下半分情分。
吕渐之走出了皇宫,回到自己的府邸,吕相的妻子书香世家出身,见他神色难看,也晓得朝中事多,并不敢问什么,只对嬷嬷道,“叫人送浓茶去。”
说罢,轻声一叹,“相爷今日怕也是要在那书房熬一夜了。”
嬷嬷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吕渐之正闷头,在心中想着,皇室还拿得出什么,请动战胥。异姓王?封地?
听闻战胥有一女儿,流落在外,近日寻